豫了,胯下的马儿通灵性,感觉到了主人的情绪,略有不安的拍打着尾巴。
“这样吧,”扶渊调转马头,“把百里山长嘴堵上,扔回西园。至于曲归林——押回天时院!”
御林军一拥而上,不给百里恢弘辩解的机会,三下五除二地捆了他,堵了他的嘴,用黑布蒙上了脑袋。
另一边,曲归林也是一样的待遇。
“非常时期,委屈二位了。”
在黑暗中,扶渊的声音听起来竟有一丝恳切。
然而他手底下人动作可不客气,推搡之间相当粗鲁,百里恢弘被他们扔上马车的时候,屁股着地,疼得他龇牙咧嘴。
哐当哐当片刻,车停了,他又被人拎着后衣领,整个人便从车上离开,再摔到了另一个平地,这次是脸朝下。
立刻有人将他扶起,替他摘下套在头上的黑布,松了绑——百里恢弘瞪着眼,他发现方才还拎着他脖子的人如今态度已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变,这突如其来的谄媚,令他比方才夜行时还要戒备几分。
同时他也发现,自己面前是天时院的大门,自己正在天时院的门内。
“上神这是何意?”百里恢弘横眉冷目,与面前赔笑的御林军形成鲜明对比。
那军士答不上来,正为难呢,一抬头,忽然看见救星:“徐将军。”
百里恢弘不用回头,也知道是徐西坞那厮。习武之人走路没什么声音,他竟没察觉。
“徐衡山!”百里恢弘回身,他一看见徐西坞那张脸就来气,“你唱的又是哪一出儿?!”
“山长恕罪。”谁知今日这徐将军不知吃错了什么药,竟然对他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军礼,“实有不得已之事。”
百里恢弘理智逐渐归位,知道这态度是要求人:“所以,现在在西园的人是归林那孩子?”
“正是。”
“那好。”百里恢弘略想了一下,“说罢,需要我做什么?”
“山长大义!”徐西坞说着又要拜。
让百里恢弘给拦下了。他心里翻了个大白眼,心说自个的亲外甥还在人家手里,他有什么理由不给人家办事。
“是这样的。”徐西坞语速极快,“战况并不乐观,主帅七杀上神与精锐兵力失联”
“城墙呢?城墙破没破?”百里恢弘紧张月如期。
“目前无碍。”徐西坞看着他的眼睛,“但恐怕要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