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五日后便能归西,而帝君的“让江山”,少说也有半年,难不成这种毒只是封住他的经脉,而不会对他造成别的影响吗?
看来,果真如高祖陛下所说,是有人想要活的帝君。而且他猜测,下毒之人八成手里是有解药的。
其实这些记忆,史书里只是寥寥几笔带过,野史也是全然瞎编乱造。扶渊听说,是帝君不喜被人议论,才把藏于兰台的史书删之又删,只剩了如今的寥寥几句——关于“让江山”这种东西的记载想必是少之又少。
即便如此,帝君在九重天的地位也是至高无上,历代天帝也要敬他三分。
真是个奇怪的人啊。
扶渊把翻过的记载医方的书卷放回去,眼光随指尖滑到了月院长给他拿的几本书上。
帝君他老人家再厉害,手也伸不到天时院吧?
扶渊勾勾嘴角,把那几本书都拿了出来。
月院长给她的卷轴都是一些上古的典籍,大多是重新誊抄过的,但无论是原版还是再版,都是如出一辙的晦涩难懂,好在阁楼上书多,不至于让他书到用时方恨少。他找了许多注释的书,时不时记些笔记,不知不觉,夜就深了。
窗外风雪仍不肯停歇。
雪下得太大,对他们来说未必是坏事。
许是高处风大,镶着云母的花窗“哐哐”作响,硬把扶渊从无端的思绪中拉了出来。
这是几更天了?
明日还有大朝会,扶渊不想睡得太晚,省得第二天起来没精神。他起身绕过书案,想看看博古架上的莲花漏。
“喂,小孩儿,过来。”扶渊还未看清现在到底是几更天,就有微风拂面,他回头一看,一个样貌清俊的男人,正立在他书案后。
扶渊并不觉得突兀,而是十分听话的走过去了。
男人随手扯了一张纸,提笔蘸墨:“净做这些无用功,本尊提点你两句。”
“是。”扶渊恭敬道。
“自天地之合离终始,必有戏隙,不可不察也。”男人落笔如疾风骤雨,“你记好了。”
扶渊凑过去看,男人却忽然不见了。
他忽的惊醒,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连衣服都脱了。
他掀被起身,摸索着点了灯,照着桌案。
“物有自然,事有合离。有近而不可见,有远而可知。近而不可见者,不察其辞也;远而可知者,反往以验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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