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长怎么劝说也不肯放手,再加上来来往往指指点点的行人,祈知守更加过意不去了。
“这样吧,***,你看这个面具好不好看。”祈知守俯身,指着自己脸上的面具,脸上的笑一半忐忑一半讨好——他实在不知道怎么跟小孩子打交道,不像他师兄,对哄孩子这套甚是在行。
小孩子一愣,睁着黑黑亮亮的葡萄眼,似乎被面具上精美的花纹吸引了。
面具看起来价值不菲,孩子的父母立刻拒绝了,与此同时,孩子也拖着鼻涕,乖乖的说了一声好。
祈知守这才放下心来,他摘下面具,把它轻轻扣在小孩脸上,又欲盖弥彰的抬手挡住自己下半张脸。
“你——你是”妇人发出一声惊呼。
“嘘——嘘——”祈知守急忙摇了摇头,示意他们别声张。
小孩儿喜笑颜开,这才放祈知守一条生路。说实话,他很舍不得那个面具,因为这是他最敬爱的大师兄送给他的。但是如果不把它送出去的话,祈知守会不安,他怕自己辜负了师兄告诉他的君子端方,这“君子”二字,才是师兄送给他最重要的,他将践行一生的东西。彼时月上西楼,祈知守在人群里捂着脸飞快穿梭,连轻功都用上了,也没赶在学院门禁之前回去。
他乖乖去大师兄的弟子房领罚,为他通报的小童一脸菜色。连这八岁小童都知道,三师兄祈知守先是忤逆大师兄,又是闯门禁,这回肯定没什么好果子吃了,连带着他这个扫地的都要被连带着吼一顿。二人战战兢兢的立在门前,等着大师兄发落,谁知屋里身长玉立的身影就不冷不热的隔窗问了句:“错可在你。”平淡的像是陈述句。
是自己走路不小心,错当然在自己。祈知守应了句:“在。”简短明了,如同这个疑问。那大师兄便让他下去领罚了,并无他言。
屋外二人纷纷叹气,小童是因为自己逃过一劫,祈知守则复杂多了。
如今他们师尊闭关,天时院里里外外都是副院长和大师兄管着。他们大师兄一言九鼎,说一不二,严厉得很。其配剑为天时院的法剑“天律”,真可谓是人如其剑。而副院长——说白了就是一个管后勤的师叔,无论是纪律还是学习都插不上话,只能在卫生方面说道说道。
当然,他们大师兄还有一个远近闻名的身份——九重天公子榜第一。不过这个也只有天时院夫子弟子们在和其他学院的夫子学子们切磋时才会骄傲的提起,他本人并不把这个第一名太当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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