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都来自一个叫夜阳山的地方,和无双门不清不楚的。无双门向来对委托人的身份都捂得死死的,但夜阳山这群人该招的可都招了。他们说,所有的东西都是由嘉兴楼提供的。我当时就开始怀疑勾结魔族和给咱们推波助澜的,是同一批人了。于是我给二爷留了封信,让他转交给同尘,然后就去了嘉兴楼。哦,对了,路上买了把扇子,你看好不好看?”扶渊掏出扇子,展开给钟离宴看。
“信上写了什么?”钟离宴耐着性子赏了扶渊的宝贝折扇一眼。
“这位看官问的好哇!”扶渊“唰啦”一声收了扇子,把扇骨当作惊堂木敲了一下床沿,学着茶楼里说书先生的样子,“近日种种皆是那幕后之人作怪,这个‘嘉兴楼’也必然是他留下的线索,正所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好好说话。”钟离宴抬手敲了他一下。
扶渊坐的低,离钟离宴又近,可谓是抬手就打。奈何对方是个伤号,扶渊总不能还回去。他瞪了钟离宴一眼,坐到了床脚,如愿以偿的把靴子脱了脚塞进被子里。
“外罩脱了。”钟离宴嫌弃道。
扶渊:“”
待扶渊挂好外罩重新上床,两人才开始说正事:“我估计嘉兴楼那边也会有埋伏,那里你以前去过,二楼最里面有个房间,不临街,价格却不便宜,正是埋伏的好地点。所谓有备无患嘛,我便让同尘去帮我请天时院的祈知守,同尘以前是无名宗的二弟子,多少也有些交情。”
“你想让祈知守事先探查一下嘉兴楼。”钟离宴抬眉看他一眼。
“是了,不大的小楼,夹层负层一样不少。”扶渊垂眸,一双眼睛都掩在睫毛打下的阴影下,“去了之后,果然有埋伏。啧,我算是见到了天时院虎威,一个个年纪不大,却是个顶个的厉害。这些杀手也是夜阳山的,不过多为死士,人家天时院竟也能留下来几个活口。他们供认,买他们的叫沈老三,正是这嘉兴楼的掌柜。”
“哼,那掌柜必定不干净。”
“不过是被推出来的替罪羊,又一个幌子罢了。”扶渊道,“因为这个,我才觉得对方不是知道了木萧已经落网,而是来试探我。沈老三这些个人都押解刑部了,但我估计刑部查不出来什么,便委托了同尘。哦,对了,你解药的方子,也是从嘉兴楼搜出来的,由同尘转交给二爷的。”扶渊把周同尘的回信递给钟离宴,信里写的人,八成就是当年毒害昭明皇后的人了。一时间,救钟离宴性命的解药也显得无足轻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