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又说,说什么此事还有转圜的余地,让我先回去,陛下允了,我就出来了。”扶渊严肃道,“你觉不觉得,近日天灾人祸颇多,尤其是北境?”
“的确,兰亭之前还上过折子,要求在北境多部署些兵力。”钟离宴比扶渊还要严肃,“按你的意思,这件事已经没有什么转圜的余地了,所以要叫你过去。”
“盖若此也不过,什么事能用着我呢?”这回轮到扶渊想不明白了。
“天地灵胎,你能干的事多了。”钟离宴往后一靠,抱着胳膊,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比方说把你炖了吃,大补。”
“把你炖了吃,也一样。”扶渊回敬。
“所以把咱俩都叫来了。”钟离宴笑得更加张扬。
“你今天怎么了,能不能好好说话?”扶渊微微皱眉。
“扶渊,能用到你,肯定是为了你身上别人没有的东西,比如说你的血脉。我问你,如果父皇要杀你祭阵,你当如何?”钟离宴收起笑容,忽然认真道。
扶渊被问住了,半晌才答道:“陛下怎么会这般对我。”
“怎么不会。”钟离宴扭过头去,不再看着他,“我觉得吧,他心里只有江山,而你与我,都是可以替代的,并非没了咱们九重天就不行了的存在,所以对于他来说,都是可以舍弃的。总之,一会儿你小心些。”
“嗯。”扶渊点点头,带着几分懵懂。他不明白钟离宴今日为何会说出这番话来。其实,他很想告诉钟离宴,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若是陛下真的想杀他,他又有什么办法呢?
二人阔步进殿,联袂而来,扶渊比钟离宴落后了半个肩膀的距离。
天帝坐在上首,面色凝重,鬓发有些散乱;习洛书也好不到哪里去,他坐在天帝身边,身前的桌案上堆满了折子和推演用的星盘。
二人行礼,天帝挥了挥手,示意他们起身。
“九重天的结界,最近不太稳固,尤其是北边,已经出现了严重的灵力外泄。”天帝道,“最近这些事情,都是因为这个。”
听到这个消息,二人心里皆是一惊,只是面上还保持着足够的镇定。结界出了漏洞,整个九重天都有坍塌的危险,而北方北方的云荒之地,正是那十万魔域。
“有没有可能,是魔族所为?”扶渊问道。
“尚不清楚。”习洛书接话,“从发生的第一起到现在,已经快有三个月的时间了。最开始的情况我们还能控制,但最近,结果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