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骗我是父亲重病,想要些参商散止痛家父一介平民,是不能用宫里的药的。我当时很是着急,就给姑母偷偷拿了,没有记录在档案上。后来我给家里去信,家父并没有任何不适,我才知道自己被骗了。”常令比起最开始已经放松了不少,说话也连贯了一些,却还是紧张,冷汗直流。
“不好意思,再打断一下。”扶渊递给他一块帕子,示意他整理一下,“参商散这种东西只有宫里有?”
“失礼了。”常令双手接过帕子,“确实如此,这是遮月侯的方子,侯爷他严令不许外传的。”
“也就是说遮月侯那里也有药。”钟离宴看着扶渊说道,扶渊也看了他一眼:又是遮月侯。
“后来我便去找姑母要说法,最开始她躲在内宫不出来,拒绝见我。等我再见到她,已是三年后初夏了。”
“昭明皇后已经故去了?”钟离宴突然问道,他母后去的时候,正是暮春花落时。
“是,是的。”常令小心的看了钟离宴一眼,又迅速收回视线。
“抱歉,先打断一下,你姑母统共就找过你那一回?”扶渊问道。
“是。”
“那,这方子好配吗?”扶渊又问。
常令到底是个机灵的,一下就明白了扶渊的意思:“商参散原料名贵,本已极不易得,加之研的细,寻常医者即便是有了那药,也是配不出来的。”
二人对视一眼。如果常令说的是真的,那么方姑姑此举,不是为了混淆视听,就是他们那有个颇为能耐的医官。
“那你姑母怎么说?娘娘薨了之后。”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扶渊也学着钟离宴的样子,抱起了双臂。
“她第一次见我时”常令刚刚松开衣角的手又攥紧了,“面对我的质问,的确有些慌张,我当时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她是要谋害皇后她只说是自己想要拿去卖钱,谋取私利,好还她欠下的赌债。”
“在宫中聚众赌博?”扶渊挑眉。
“是,当时我也信了也不知是真是假。”常令又咬了咬下唇,嘴唇立刻从暗红变的煞白,又立刻从煞白变成鲜红色,“后来跟了师傅,才发现那参商散的不对劲,却仍是不敢相信姑母能做那种事情再后来,上神您回朝,姑母向我承认了当年的事情我就让她”
“后来的是我们都知道了。”扶渊捏着自己的下巴,“你当年既然是没写档案,偷偷拿的药材,你姑母又要去销毁什么档案呢?”
“是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