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个陷入饥荒的王国。
还出资在薄暮森林外围的绿林镇,建立了一座白色蔷薇修道院和受难之神伊尔玛特的神殿。
“至少管用,我的女士。”另一个商人接话,“因为他们并不畏惧道德规范,还有对生命尊严的说教。”
“当年塔夏人入侵地精荒原时,他们也是这么做的,这叫以暴制暴。”第一个行商补充。
还是太过残忍了些,拜丝娜心想。
出于对死者尊严和遗体的尊重,诸国的统治者曾联合发表声明,禁止任何术士练习死灵学派的法术。
他们这么做,跟邪恶的死灵术士又有什么区别。
精通死灵学派的巫师就一定是邪恶的吗?她的心中突然泛起一丝疑惑。
布莱恩在巫师之城新建立的奥术学院,似乎并没有将这个学派完全剔除的打算。
愈发浓重的臭味打断了拜丝娜的沉思。
她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不再去思索这个令人头疼的问题,立即驱马快步绕过行商的马车,将几辆牛车和背着沉重柴捆的路人甩到身后,向金羽城前进。
天空像是被飓风吹了整整一夜,干净得没有一朵云,只剩下彻底的纯粹蓝色,张狂地渲染在头顶。
她有一双天蓝色的眼睛,希望这会是一个好的开端,拜丝娜抬头望了眼澄澈的天空,在心中默默祈祷。
她放慢马速缓缓向金羽城的大门走去。
鱼龙混杂的骑手与马车在吊桥前排着长龙,旅人和商人们聚在一起,等待卫兵搜身。
想到有可能要等上很久,拜丝娜苦恼地扶了扶额头。
她拉着缰绳,忽闪着长长的睫毛,似是想到了什么,嘴角勾起一丝玩味的笑意。
想到就做,她掀下兜帽,飞快地甩乱披肩长发,任由鲜亮的紫色长发在阳光下闪耀着金子般的光泽。
自从离开阿布雷拉城,她便为自己红棕色的长发改变了颜色。
这对于一名精通幻术系的术士来说,根本不是什么难事。
紫色是一种神秘的颜色,在画师的笔下,它是玫瑰红和蔚蓝的混合,在诗人的诗歌中,它就是浓情中的忧郁,浪漫中的冷静。
但是,紫色又分很多种,有深的浅的,还有红紫蓝紫,而拜丝娜偏爱的则是玫瑰红的那种紫。
因为这是最美的,也是很难一见的晚霞的颜色,只有在风暴之月的傍晚才能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