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土重来……”布莱恩若有所思的说道。
他回想起了被他偏离轨道的上古邪物,以及杀死的那个不死教派的牧师。
他知道,他们肯定还会回来,并且还非常清楚,他们带来的毁灭连大地和世界意志都恢复不了。
只会让所有的生命,所有的痛苦,所有的苦难,在完美的永恒不死中沉寂。
他询问农夫的害不害怕,更像是在扣心自问,问他自己到底会害不害怕。
“怕啊,当然怕了!一旦战争爆发,我们只能携家带口,带着能拿走的财物躲进森林,等冲突结束再回家。因为从千年前的人类降临起,军队的传统就是杀人、抢劫、放火和强奸,直到今天一直如此。”
农夫拉紧缰绳的手颤抖了一下,目光中浮过恐惧。
“非常抱歉,我不该提这些。”布莱恩歉意的看对方一眼,随即提醒道:“看来恐惧已经快让你失去判断了。当心点!别掉到河里了。”
农夫惊呼一声,连忙拉紧缰绳,控制好了马儿的行进路线,又接着道:
“没关系的,阁下,你不用为此感到愧疚,毕竟只有身处卑微之人,才最有机会看到世间的真相。我们生活在恐惧里,可我们又能怎么样?坐下来嚎啕大哭?像个鼹鼠一样,躲在阴暗的角落瑟瑟发抖?不管发生什么,日子它总得过啊。无论命运安排了什么,我们都没法逃避。”
“这么说,你相信自己的命运?”布莱恩笑着说道。
“怎么可能不信?五年前您出手救助我们父女,如今我们又再次相遇。在我看来,这就是命运的安排。冒险者阁下,等会儿到家了,我的孩子肯定会激动地亲吻您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