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月公主目光一凝:“三郎已有了主意?你是打算立谁为后?你看看贺兰隐这副样子,他配为国丈吗?”
贺兰隐刷刷两下,把挽起的袖子放了下来,梗着脖子叫道:“国丈应该什么样?我怎么就不像国丈的样子了?”
“大宗正,令月公主,你们两位都是长辈,也是皇亲,陛下面前,如此失仪,成何体统,还请两位息怒。”
关键时刻,小高公公挺身而出,维护皇帝威严来了。
贺兰隐和令月公主同时转向小高,齐声喝道:“闭嘴!”
贺兰隐道:“你是什么东西,也配指摘本王?”
令月公主冷笑道:“一个皇家的奴婢,也敢如此说话。三郎,你这家教,可该好好地理上一理了。”
小高公公成功地拉了一波仇恨,马上脖子一缩,充起了鹌鹑。
唐治终于抢回了主动权,先是好言相劝,贺兰隐方才悻悻住口,便先皇帝请罪。
唐治当然不会怪罪,哄他出宫,临走时还嘱咐了一句:“晋阳公主年岁大了,劳烦大宗正给送一下。”
高安公主连连点头。
贺兰隐走了,把晋阳公主、高安公主也一并带走了。
他是看到唐治递来的眼神儿,知道自己使命已经完成,这才顺势而退的。
唐治将令月公主请进了同心阁。
同心阁就在丽日台前方不远,是皇帝在此休憩“望海”,舒缓身心时,就近处理国政的地方,御案上还散着一些没有批阅完的奏章。
小高公公急忙将奏章分类整理好,同时,已有宫娥呈上茶来。
令月公主只扫一眼,心中已有计较,唐治身边,最倚重信赖的内宦,以后怕就是这个小高了。
如果不是久侍于君前,不可能如此了解唐治,毫不犹豫地就将各种细务处理下来,很显然,他是了解皇帝的习惯,也是了解皇帝处理国务的细节的。
可惜,当初没有在他身上投资
“姑母,这是今年的常州阳羡,你尝尝。”
唐治殷勤劝茶,令月公主收回心神,淡淡一笑,道:“三郎不必如此客气。你也不要觉得姑母多管闲事。
三郎啊,你刚刚登基坐殿,文武百官、皇亲国戚、甚至地方大族名流,全都因为国号之争、立后之争搅和了进来。
他们彼此攻讦弹劾,大员纷纷落马。而你却不慌不忙的,这样下去,是要伤了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