趟。”
孟姜说走就走,风风火火地就离开了。
皇宫大内,她说去就去,说出就出,大概内宫里头,也只有她有这个特权了。
“其实陛下不必为此烦恼的。”
杨欣恬将羹汤用银匙轻搅,吹得微凉了,双手奉与唐治。
在唐治吃着食补的羹汤时,甜甜说道:“这叫什么呀,就像是我们杨家的老太爷,想对家务事做些调整,那各房当然都想给自己,给自己这一房的儿孙们多争取些好处。
说到底呀,不管是谁跟谁争,都是希望陛下的决定对他更有利。陛下为天下主,想多给谁一点,少给谁一点,他们喜欢如何?不喜欢又如何?陛下只要想着最合乎自己心意就行了,也不必太看他们脸色。”
“说时容易,做时难呀。”
唐治道:“就说你家,如果二太爷、三太爷,都找到大太爷哭诉自家付出多少,受了多少委屈,希望能对自己这一房多些维护,就根本不管他们感受?还有那曾经为杨家立下功劳的子侄,赏罚能不分明?真要一切只从自己心意,到最后大家离心离德,将是什么局面?”
杨欣恬的想法幼稚了一些,但唐治也不恼,只是笑着给她解释了一下。
她不当家,不知其中难处,哪可能事事乾纲独断?
无论一家,亦或一国,其实是一个道理。
唐治把它当成自己上任以来的第一个磨励,虽然有所烦恼,倒也不会颓废。
杨欣恬俏脸微晕,腆颜道:“臣没想那么多,思虑肤浅了些。”
她现在是尚食女官,负责饮食医药各方面。
现在唐治还在孝期,对于回京的内记室这些女幕僚,现在都是暂且安排了女官职务。
宫廷女官有两种制服,可以随侍外朝的,朝穿女式官袍,戴软脚幞头。
但在内廷活动的,则常着缎衣。
比如杨欣恬,头梳双环髻,身穿窄袖袄,腰系云烟裙,髻上只插一根碧玉发钗,清灵剔透的就像一块美丽的水晶。
“朕没有为此而烦恼,朕是在想,如何以最好的办法来解决这件事。”
“思虑太多,会伤神的,陛下还该注意龙体。”
“注意着呢,这不,被你天天食补,再补下去,朕就要流鼻血了。”
杨欣恬脸儿一红:“想是入了秋,天气干燥的缘故,臣去”
“不用了,朕没那么娇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