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治对这个谨小慎微,而且很顾家的年轻人一直很有好感。
唐仲平夫妇可以说都是因他而死,这是唐仲平夫妇生前很器重的一个年轻人,如今也因后台倒了,受人欺凌。
唐治便道:“你不是最喜做生意么?若从御林苑买树,那钱林校尉也不能独吞的,多少要分润你一些,这事儿又是冠冕堂皇的,你怎不答应?”
文傲胀红了脸道:“臣穷怕了,是总想着赚钱。但,该是臣赚的,少一文臣也是不舍得。不该臣拿的,便是一文臣也不敢要。臣只赚干净钱,哪一天大理寺的差官就在臣家门前站着,臣也能睡的踏实,吃的香甜才好。”
唐治笑了,拍拍他肩膀道:“说的好!做人正该如此。孤的将领,因为战功,各有封赏,以致现在东宫十率的将领倒是缺了人了。你本是东宫十率的官,明儿一早去东宫找徐宾客,回来吧。”
文傲大喜,连忙谢恩。
唐治点点头,回身扳鞍上马,便率卫士过天津桥去了。
那林校尉他连看都没看,至于他巧立名目,骗取公款的事儿,更是懒得当堂问案。
如今唐治是什么身份,根本不可能自降身份,跟他去当面厘清这些事情。
但那林校尉也是个有见识的,站在那儿已经失魂落魄了。
他知道,他的前程,算是完了。
皇太孙没搭理他,不代表这事就没发生过。
明日必然会有人来查办他,他现在只希望查他的人不要妄自揣摩,为了迎合皇太孙,把他下了大狱。
丢职罢官,现在就已是他最大的奢望。
这一夜,从金城而来的大队人马也到了绳池,距神都只有不到两天的距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