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安排了。
自始至终,他没对息夫人多看一眼,有任何一丝多余的表情。
息夫人本来还是有点忐忑的,也常想从他表情上看出些什么,但是当徐伯夷若无其事地走开的时候,息夫人心中,忽地豁然开朗。
这件事,已经不存在了。
就算她和徐伯夷双手拢着大喇叭,站在金殿上冲着满朝文武喊,都没有用了。
世上还有没有人知道这个秘密不重要,重要的,这个秘密如今就算暴露出去,也再无人能够证实。它将成为自古以来,许许多多的民间传说之一。
息夫人心头的大石,也一下子搬了下去,忽然间,只觉神清气爽,一身轻松。
唐治吩咐了徐伯夷去做事,然后便带着息夫人继续往后走。
前朝和后朝中间那道宫门,朝前的一侧是官兵把守,朝内的一侧是宦官把守,这里就是内宫和外廷的分界线了。
唐治昂然而入,一步不停,息夫人也只是迈着小碎步,跟个受气小媳妇儿似的跟着他,亦步亦趋。
唐治没有沿着中庭一路走下去,前行一阵,便转向侧院儿。
一路上有宫娥太监看见,纷纷停下,原地行礼。
唐治也不理会,转进一处游廊曲池处,忽然停下,缓缓转身,看向息夫人。
“今天,在我母亲那边,究竟发生了什么?”
息夫人垂首道:“就是奴婢在圣人面前所言,没有其他。”
唐治目视她良久:“我和两位兄长,手足情深。所谓唐治非吾子,如果只是一句泄愤之语,母亲能让两位兄长对我动手么?”
息夫人胀红了脸:“人溺水时,情急之下,一根稻草尚且紧紧抓住。奴家怎么知道韦娘娘是怎么想的?殿下若是想寻个借口杀了奴家,动手便是,又何必如此相逼。”
唐治目光闪动,沉吟良久,缓缓道:“罢了,此间事,不必再提。”
他的确是有几分好奇的,不过,这种事与其深挖,不如糊涂一回吧。
何况,他的确不能算是韦氏的孩子。
息夫人的心一下子放了下来,她知道,这件事至此,彻底画上了句号。
唐治又深深望她一眼,道:“以后,你就留在东宫吧。”
息夫人的脸腾地一下红了,嗫嚅道:“奴家偌大的年纪了,不若由小女入宫,侍候殿下。”
息夫人其实也不是没有想法,不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