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立言偷窥一眼,见唐治不似作假,这才重新欠着半个屁股坐下了。
唐治道:“大理寺今年处理了多少桩案件,在办的多少,办完的多少,待办的多少?”
索立言张口就来,倒让唐治有些刮目相看了。
别看这老货严酷,名声极差,但是业务方面还真不马虎。
也是,说起来,他是酷吏,可也是个干吏,否则岂能成为法司界第一人。
唐治赞许地点点头:“索卿辛苦了,那么如今在押的,都有哪些犯人,你与本宫说说。”
“是!”索立言如数家珍,又介绍起在押犯人来。
当他介绍到韦昭的时候,唐治讶然道:“韦昭竟然还活着呢?”
索立言心里一个突突,脱口道:“人是活着,只是从陇右一路舟车,着了风寒,现如今糊涂一阵醒一阵的,也不知道还能捱多久。”
唐治点点头,笑道:“这样啊,往公里说,韦昭是朝廷要犯。往私里说,那是本宫的亲舅父。索卿,韦昭这里,还要劳你费些心,多照顾一下。”
索立言已心领神会,连忙欠身道:“臣明白,臣马上就延请名医,细加诊治,尽全力保得韦昭安全。”
“嗯”唐治拿起茶杯,呷了一口。
还别说,索立言这条狗,用着真是得心应手啊。
索立言见他竟不再往下问了,心中立刻明白,皇太孙殿下,此来就是为了韦昭来的。
想到韦昭,索立言猛然想起一个人来,忙请示道:“殿下,陇右李家的息夫人,做为韦昭一案的重要证人,业已押解京城,如今就在大理寺中,这个妇人如何处置,不知太孙殿下”
唐治愣了一下,坏了!这些日子忙不完的国家大事,竟根本没想到这个碴儿。
息夫人这是到京多久了?
她怎么在大理寺呢?
唐治脱口而出:“息夫人也在大理寺?”
索立言一瞧唐治神气古怪,这诘问的语气有些不悦,心里咯噔一下,赶紧补救道:“息夫人也是一路舟车劳顿,水土不服”
唐治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儿,这老货,以为我想杀了息夫人呢?你在这铺垫什么呀。
唐治打断他的话道:“息夫人不是证人吗?证人为何拿进大理寺关押了?”
索立言一听这口吻,才知道自己会错了意,马上换了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殿下,之前解送韦昭和一干人证物证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