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犹豫地立刻抹杀。
现在,她当着皇亲国戚、满朝文武下达了这道旨意,那么就算有一天她大行了,唐治上位了,也不能再推翻她的这道旨意。
韦氏家族已被杀得七零八落,逃走的可能只有几个极远房的亲戚,现在她又永远失去了做皇太后的可能,仅凭一个母亲的身份,永远不可能对唐治产生什么困扰了。
“唐仲平,逆子叛臣,不可葬入皇家陵寝。大宗正。”
贺兰隐急忙出列,躬身道:“臣在。”
“此事,你来妥当安置吧。不发丧,不出殡,不立碑,葬了便是。”
“臣遵旨!”
贺兰曌又顿了顿龙头拐杖,转身便走。
皇亲国戚、文武百官,大气儿都不敢喘,齐齐长揖:“恭送圣人。”
唐齐、唐修等人也傻了眼。
奶奶把爹给杀了,他们能怎么办啊?心里再怨,也没有找自己祖母报仇的道理。
更不要说,君臣之理,也是深入人心的。
毕开旭一呶嘴儿,便有两个女官上前,要韦氏跟她们走。
韦氏清楚,什么留在亿岁殿侍奉圣人,根本就是把她软禁起来了。
此时此刻,她也不能再说什么了,稀里糊涂地就被带走了。
唐修有些羞愧,旁人不知三郎的为人,我还不知道么?怎么就会想歪了,怀疑他会弑父。
贺兰曌出面揽下这一切,唐修毫不怀疑。
一则,没有人会想到明明与她无关,贺兰曌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想到问题的严重后果,并找出了唯一的解决办法。
另一方面,贺兰曌是有先例的,他又不是第一次杀子了。
所以,她自己都出面承认了,唐齐理所当然认为祖母说的都是真的。
唐齐知道自己在大宗正面前面子不够用,拉上唐治,赶到贺兰隐身边,央求道:“大宗正,圣人是我们父亲的生身之母,又是天下的君主,圣人要诛杀我们的父亲,我们也无话可说。
但身为人子,我们不能一点孝道也不尽,大宗正可否开恩,容许我们祭奠父亲。”
贺兰隐面有难色:“方才圣人的吩咐,大王也是亲耳听见的。贺兰隐岂敢抗旨啊?大王切莫让我为难啊。”
唐治道:“大宗正,圣人下旨,不发丧,不出殡,不立碑,但也没说,不能设摆香案、烧些纸钱,孝子孝女灵前祭拜啊,还请大宗正通融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