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为天下主,众生休矣!”
立即便有许多文臣纷纷响应。
要说完人,他们都不是。
个人得失、个人利益,他们也是要计较的。
但,涉及人类道德底线的事情,他们却是能够抛弃一己得失,甚而生命的。
亿岁殿前,皇亲国戚、文武大臣越聚越多。
大家如在朝堂一般,依照习惯性的站位而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一道道视线,不时掠向站在最前面的唐治一家人,尤其是在唐治身上,伫留最久。
没办法,哪怕是不想怀疑他的人,谁叫他看起来是最大受益者呢。
他爹是被他拉下马的,现在有老太太在上面压着,一切倒还顺理成章。
可一旦老太太大行,他怎么安排被他拉下马的这个亲爹?
唐仲平肯定对他有怨气,到时候两人再发生冲突,又没有贺兰圣人在上面压着,他该如何处理与他父亲的矛盾?
想想都头痛。
现在好了,一了百了。
韦氏到那时就是皇太后,不能干政,或许因此才保得一命吧?
也说不定,是想一并杀了的,只是没有得手。
这个念头,难免要在一些人心里转悠。
尤其是在有心人故意将揣测方向往唐治身上引的情况下。
毕开旭毕公公从亿岁殿里走了出来。
众人顿时抻长了脖子,不晓得圣人是先见家人,还是先见中枢大臣。
先见谁,意味着圣人是倾向于把这事家事化还是国事化,因而人人张大了眼睛。
令月公主和韦氏也都不约而同地站直了腰杆儿,屏息凝神,听他传旨。
却见毕公公往大殿前微微一扫,把臂弯里的拂尘一掸,朗声道:“圣人口谕:人,太多啦。事,太大啦。老身就不一一接见啦,都在殿外候着,等朕出去说。”
殿前皇亲国戚、文武大臣顿时骚动不已,彼此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便有一位公主对左右幸灾乐祸道:“看来圣人是不打算低调处理此事了,大张旗鼓的也好,把事儿掰扯个明白,也省得大家疑神疑鬼不是?”
听她这话,分明有所指。
可问题是,你听在耳中,却又无法判断她这话,是站在唐治一边,还是往唐治一边拱火的。
令月公主听说母亲要出来说话,眉头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