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宁讪讪地笑,跟人道了个歉,说明缘由,门卫就放他们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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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点多,江淮宁载着陆竽回到了她家在乡下的旧房子。
奶奶跟邻里在马路对面的杨树下乘凉,穿着宽松的花衬衫黑裤子,手里握着一柄用了很多年的蒲扇,能跟济公手里那把相媲美。
“春秀奶奶,你孙女和孙女婿回来了。”
人群里一位年轻媳妇指着门口停的那辆车。
奶奶背对着马路,闻言扭过身看了眼,从车上下来的还真是那对小夫妻。上午他们两个去领结婚证,她想着他们领完证会直接回市里。
奶奶连忙站起来,拎起小马扎往回走:“你俩晚上还回去吗?”
陆竽瞥了眼江淮宁,是他提议回老房子住的。他们参观完学校出来坐到车里,开了几十米远,陆竽就看出不是回市里的路,问他去哪儿。
江淮宁那会儿怎么说的?他说,今晚算新婚夜,回市里是住在她家还是他家?两家长辈都在,去哪家都不合适。
“奶奶,我们晚上就住这里,明天再回去。”江淮宁笑得像个三好学生。
奶奶刘春秀很喜欢他,觉得他样貌好、懂礼,待陆竽细致温柔又体贴。她拉着两人进到客厅,电视开着,爷爷在摇椅上打瞌睡。
“这老头子”
奶奶笑了声,没叫醒他,去厨房拿了把水果刀过来,切了个自家种的西瓜。提前用井水浸过,口感清甜凉爽。
奶奶给他们端来西瓜,念叨着:“今年的天气邪门了,白露都快到了还这么热。”
爷爷被吵醒了,听见奶奶说的那句话,打着哈欠笑了下:“你忘了去年?国庆那一阵儿气温还有三十七八度。今年可不能那么热了,我孙女得办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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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家里两个老的加上两个小辈吃得很简单。奶奶煮了肉丝挂面,一人一碗,再加一个荷包蛋,几片青菜叶。
陆竽一不小心吃撑了,饭后拉着江淮宁在乡下的小路上散步。
“去北城的票订了吗?”陆竽这次不跟他一起去,她留在老家帮着两家长辈筹备婚礼事宜。
“后天上午走。”江淮宁牵着她的手,边走边前后轻晃手臂,“再不去东子就该撂挑子不干了,他天天弹微信骂我不是人。”
陆竽能想象到胡胜东暴跳如雷的样子,换作是她,她也得崩溃。
“国庆放假前一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