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清清楚楚显示,他的骨头长好了,连条裂痕都没有,哪里歪了?”
陆竽连忙摆正态度:“可能是我看错了。”
两人从医院出来,陆竽环着江淮宁的左臂,想笑又忍住了。
江淮宁没有忽略她脸上的表情,似乎有些想不通:“什么事这么好笑?”
“你刚听见没,医生叫我小姑娘,我二十六岁生日都过了。”陆竽另一只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天气太热,她出门只化了淡妆,脸颊透着红润的光泽,“可能是因为最近吃太好了,天天早睡早起,精神状态好,所以看起来比较年轻。”
江淮宁偏过头来打量她,她今天穿了件白色荷叶领衬衫,领口和袖口有着同色的蕾丝花纹刺绣,搭配百褶短裙,宽口平底皮鞋,腰侧背了个只能装下手机和口红的小包。嫩得能掐出水来,怎么不能被称呼“小姑娘”了?
江淮宁想,如果她再扎个双马尾,他亲她都下不了口,感觉在调戏未成年。
到中午了,路边有附近学校的高中生出来吃饭,穿着灰绿色的校服,三三两两从他们旁边走过。
江淮宁指着他们,对陆竽说:“你穿上跟他们一样的校服,混在其中不会有人怀疑你不是高中生。”
陆竽笑了笑:“我离高中很远了!”
“远吗?”江淮宁陷入回忆,许久才轻轻地接上一句,“好像发生在昨天。”
一句话,将陆竽拉入跟他同样的回忆里。他们的高中三年,有两年是重叠的,关于彼此的记忆就像蒙了一层灰的相册,只要吹去上面那层灰,过去一幕幕就会变得无比清晰,恍如昨日。
江淮宁忽然问:“昽高的校服你还留着吗?”
“我是个念旧的人,小学的课本还保存得好好的呢。”陆竽看着他,枝丫缝隙漏下来的点点阳光在他脸上浮动,“你问这个做什么?”
江淮宁:“我们穿校服拍结婚证件照好不好?”
——
陆竽的校服在乡下的旧房子里。她特意抽空回去了一趟,按照记忆从卧室的床底下拖出来一个塑料收纳箱,果然在里面翻到了过去的校服,经典的黑白配色,胸口有一枚校徽。
太久没穿,陆竽打了盆水搓洗干净晾晒起来。
夏日燥热的风将晾衣杆上的校服吹得荡来荡去,空气里飘动着洗衣液的清香。陆竽坐在屋檐下,手里拿着一牙西瓜,一口一口吃着。
蝉鸣阵阵,从路对面的高大杨树上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