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预知能力,一定在此之前给你一个完美的求婚仪式。”
什么仪式不仪式,陆竽不在乎,此刻的她泣不成声,要用手捂住唇才能封住快要从嘴里跑出来的哽咽声。
江淮宁:“过去几年,我一边读研,一边在繁忙的工作里焦头烂额,总想着要等事业跨过一个台阶,才有底气向你求婚。如今再看,是我错了,错得离谱。求婚这件事,不该在前面添上附加条件。只要我爱你,任何时候都不会早。可惜我没能早点懂得这个道理。幸好你一直陪在我身边,从没缺席过。”
陆竽在他感人至深的话语里溃不成军,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只会用摇头来表示自己的态度。
他何错之有。他那些与台灯陪伴的晚上,堆满垃圾桶的速溶咖啡包装袋,眼里的血丝和疲倦,饮食不规律造成的胃痛等等等等,哪里是单纯为了梦想而奋斗,他的规划里早就融入了她。
他是在为他们的未来拼命。
她从来一句怨言也没有。
江淮宁等她情绪稍微平复了些,才说出那句在心中默念了无数遍的话:“陆竽,你愿意嫁给我吗?往后的人生,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永不缺席。”
他没有说我希望你能一直陪在我身边,而是我陪在你身边。主语颠倒了,意义是不一样的。
陆竽方才平复的情绪再度决堤,她没照镜子也能猜想到,她现在涕泗横流的样子很不好看。
她吸了吸鼻子,努力找回组织语言的能力:“我愿意。”换上更郑重的语气,“我愿意嫁给你。”
陆竽倾身抱住他怀里快要拿不稳的鲜花,破涕为笑。
江淮宁把打开的戒指盒放在膝盖上,左手从中取出戒指,给陆竽戴上。耗光他全部积蓄定制的戒指,果然很漂亮。
陆竽的手上一共戴了两枚戒指,一枚是他亲手做的,戴了很多年,一枚是求婚戒指,他刚刚给她戴上的。
她盯着手指,笑得傻里傻气。
门外突然传来鼓掌欢呼的声音,打破了病房里深情缱绻的氛围,将沉浸在喜悦情绪里的陆竽吓了一跳。
她快速转过身,虚掩的门不知何时被推开,门口乌泱泱地挤满了人。
打头的是前来查房的主治医生和一堆实习,还有负责给江淮宁扎针输液的护士。他们后面是江淮宁的父母和她的妈妈,他们一脸慈爱地笑着。旁边的胡胜东只露出半颗脑袋,另一半被挡在门外。
陆竽和江淮宁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