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没见过雪,怎么这么兴奋,跟小孩子似的。
江淮宁无奈摇头,折返回去,脚踩在铺满积雪的地上发出咯吱咯吱的轻响。他一手拽住她袖子朝前走:“别玩了,雪天路滑不好打车,今天周一,还得赶回学校上早读。难道你连早读也想逃掉?”
闻言,陆竽打了个激灵,一瞬收掉玩闹的心思,跟上他的脚步。
江淮宁松了手,插进口袋里,站在路边等车。
寒风凛冽,冰雪漫天,陆竽置身于天地间却没觉得冷,仰起头张开手臂做了个舒展的动作。
江淮宁偏头看着她,忍俊不禁,看来她心情真的很好。
恰好一辆空车路过,江淮宁伸手拦截,两人坐上车回学校,在校门口一家早餐店里吃了小笼包和八宝粥。
进校门前,陆竽走到一边给夏竹拨了个电话。
六点整,学校起床铃响的时间,夏竹一贯早睡早起,这时候应该已经起来了。
果然,铃音响了没几声就被接通。
夏竹昨晚大概没睡好,声音隔着电流传过来,微微低哑无力:“竽竽,怎么这么早打来电话?”
陆竽站在风口,冷飕飕的,嗓音里带着一股温暖坚定的力量:“妈,你今天上午到学校里来一趟,我拿到证明爸爸清白的证据了。我们一块去派出所,有了确切的证据,他们没有理由再关着爸爸。”
她语速快,难掩激动,夏竹听完直接懵了,半晌,将信将疑道:“真的假的?”
她拍了下脸,以为自己太想让丈夫出来,还在做梦。
陆竽听到那边细微的拍掌动静,轻轻笑了:“真的,没骗你。”
她三言两语概括完昨天下午的离奇经历和意外收获,夏竹没追究她逃课的事,当即喜极而泣:“那就太好了!”
“嗯。”陆竽重重地应了一声,笑起来,“你快坐车过来,我等你,我们去接爸爸出来。”
“好好好。”夏竹一迭声地应答,到最后声音都在颤抖,是过度的欣喜,也是极致的激动。
把好消息告知给夏竹,陆竽才感到真正的一身轻,忍不住蹦跶着跑向站在几米远等她的江淮宁。
江淮宁笑着提醒她:“你慢点儿,当心滑倒”
最后一个字刚吐出口,话音还没落地,陆竽脚下踩到一块碎冰,一个趔趄,滑了出去。江淮宁想抓住她都没来得及,眼睁睁地看着她摔得四脚朝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