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惠州,第一件事就是去给司令汇报,并得到了他老人家一瓶茅台的奖赏;只是省略了与彪儿发生的一些不愉快和村党们变戏法般的嘴脸;我不想冲淡老家在司令心目中的印象,让白果树湾的晴朗天空和清洁的空气永远留存在司令的记忆中。
只是,天还是那片天;空气里已掺合了好多的杂味!洁净,只能于记忆里搜寻!
唯有那棵白果老树的旁枝越来越庞大,绿叶越来越繁茂!
想到第二天就要开始马不停蹄地跟单、找厂,晚上,便去了媛媛那边,将她妈妈托我带过来的一点土特产和一大篓鸡蛋送给了她;更重要的事是说服媛媛回老家的县城里开家私人诊所,钱,我来出。
“辉哥!让我替你把把脉象,看看你的魂魄还在不在!”
我知道媛媛是在调侃我在她父母面前受到了不小的惊吓;那天晚上去媛媛家里吃饭的时候,媛媛妈妈告诉我才知道,媛媛一直想让孩子生下来,然后送回去交给妈妈代养,是媛媛爸妈坚决不同意,好话歹话都说了几框,媛媛最后才答应做了人流。
媛媛的父亲在饭桌上再没有提我和媛媛的孽事,只是再三嘱咐我要关照好媛媛;让媛媛在外面再做两年后就要她回来找人婚嫁,毕竟,她已是25岁的人了。
然而,我担心的是媛媛已经是心附我体,老家的男人还有谁能入她的视野啊!
“是丢了!不过,搭帮你妈又替我喊了回来!”
喊魂,是老家的习俗;但凡有孩童夜里发烧、说梦话,或是哭哭啼啼的,母亲便会趁家家户户关门就寝之后,在门口散一碗用冷水浸泡过的米饭,再放声呼喊数声孩童的小名:“x儿,快回来歇喔!”
虽是没有任何的科学依据,但还是有几分灵验,治愈的孩童十有八九;不像现在的孩子,一个普通的感冒低烧,半夜急送医院,花掉一千、两千!
也是;那时候,餐餐能吃饱的人真不多;一条棉裤穿了哥哥穿弟弟,好多人都没有穿过毛线衣;冬天的气温时常是零下几度,一场大雪总是会悄然降临;小孩子们个个都冻得鼻涕长流,脚跟溃烂,可感冒的人就是特别的少;即便是有咳嗽,几个火烧的甘蔗或者是柑橘下肚,便会立竿见影;哪像现在的孩子,天天牛奶、羽绒衣裤、保暖皮鞋,还是三天两头地往医院跑,生怕寂寞了医生!
现在,我居住的小城,还有神婆在自家里等客;一张小血符,一根青烟袅绕的香,待神婆的吟唱与跳跃过后,血符烧成灰烬,冲下开水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