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以往,我的回来自然是轰动全湾的新闻;只是等候在我家里的除了左邻右舍的父老,又多了几个由书记领头的村党。
这个欢迎仪式真是破了天荒啊!
直露的是热情,隐形的则是挂在胸前的口袋和端在手里的碗盆!
据我爸说:现在,这种仪式,对每一个传闻在外面混得嘴上有些油残留的人回来时都会有这样的待遇;书记带的人越多,规格就显得越高!
十几个小时的独自开车,让我早已是满身的疲惫;是回家的喜悦支撑着我的精神,驱赶了我的倦意;村党们轮番的恭维送下了好几杯老酒,让我有了些许的醉意;然;醉我的不是众人呵卵捧球般的虚伪,而是满杯的乡情!
原本以为书记会趁酒兴最浓时道出仪式后面的话题,但见我已是醉眼惺忪,便没有提及,只是相约过几天会特意安排为我接风洗尘。
去,我一定会!只是让镇上某家饭馆的老板手里又会多一张由书记签单了的白条!
年后从回家过年回惠州的站长口中笑侃:镇上的饭馆凡是能熬过3年的都算老板的头脑发达,不是生意不好,灶里没有熄过火,店里没有断过人;而是到年底的时候,老板手里的一大叠白条找不到可以付钱的人!
不是不认帐,是没钱!
只要官还在,人没死,隔三差五碰得见,财就不会亡!
吃完午饭,借着半醉的酒意,我倒在床上一直睡到我表姐来电话等我过去吃晚饭才被我妈叫醒来。
我刚把车在表姐家的门前挺稳,就见媛媛的妈妈从表姐的屋内迎了出来。
表姐啊!你今晚的这顿饭我哪还放得开呀?!
好在媛媛妈妈的脸上挂着笑容,才压住了我狂跳的心脏。
我明白,压住只是暂时,风雨会留在我单独登门请罪的家中再瓢泼!
“阿姨!”我刚从车外下来站直身形便率先行驶了礼节。
“小夏!媛媛中午来电话说你今天会到家,所以,我就来你表姐家问问,正好你表姐告诉说你会过来吃晚饭,我也就留下来了。”媛媛妈妈拉着我的手,笑容满面。
“辉辉!”表姐系着围裙也从厨房出来,喊声永远是那么的亲切。
“表姐!你是越来越年轻了哈!”
“嘿呀!嘴皮子是越混越油了,等下奖励你一块腊肉!”
“表姐!姐夫呢?”
“哦!你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