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作罢。
年幼的萧宝瑜,与那些勋贵、外戚一样,都是没有发言权的,坐在御座上,充其量就是个吉祥物。
而所谓的朝议,也没有什么民政能够讨论。
毕竟现在的朝廷,能影响辐射的范围,仅限于京畿。
今日的朝议,主要就是讨论鄂王东进一事。
在鄂王起兵没多久,吕直就收到了消息。
鄂蜀联军,总共二十三万人,水陆并进,浩浩荡荡的朝着金陵杀来。
沿途各府县,皆是大开城门,所有百姓跪立道路两旁,箪食壶浆,朝着鄂王高呼:“万岁!”
这是鄂王此生以来的高光时刻,让他不禁有些飘飘然,仿佛整个大梁江山,已经被他踩在脚下。
世子萧宝彦,留在荆州,总览军民政务,负责后方的稳定。
“逆贼萧良!以下犯上!起兵造反!天理难容!”
吕直对着小皇帝和一众勋贵、外戚怒斥道。
小皇帝一脸惶恐,感到十分委屈和无辜,鄂王造反,同他有什么关系?
而这些勋贵和外戚则畏惧吕直的权势,纷纷出声大骂鄂王。
什么难听的话都有,可骂着骂着,有些人就闭口了。
因为问候鄂王最多的就是他的祖宗十八代,可鄂王是什么人?
皇室成员啊!
和他们中很多人,都是沾亲带故的。
骂鄂王的祖宗十八代,岂不捎带着将他们自己也给骂了?
谭统道:“鄂王来势汹汹,又有卢贼相助,以我们当下的兵力,如果硬碰硬,吃亏的必然是我们,我认为,眼下应以防御为主,坚守不出,熬逆贼一段时间,先磨去他们的士气和斗志!”
“大将军所言不假,逆贼声势浩大,不宜强战,避实就虚,金陵内的粮草充足,就是坚守个三年五载都不成问题,而他萧良,可等不了那么久,若是久战不下,其与卢贼的联盟就会内讧,到时必会撤军,只要他们撤走,就是我们主动出击之时!”
一些官员分析道。
坚守不出,几乎是满朝官员的共同心声。
吕直点头道:“坚守只是其一,逆贼围困金陵,如果能有一支军队,切断他们的补给线,或是进攻荆州,或是背刺逆贼,都可以令逆贼阵脚大乱!不攻自破!”
“吕公此言在理!”
“可是这支军队从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