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急,还是赶快回宫向陛下复命!”
谭统强作笑容道。
姑熟。
已经打包好行李,准备连夜渡江离开的王然,被太监拦了下来。
太监带来了最新的诏书。
诏书中,中兴帝向王然表示了歉意。
并且承诺以后再也不会派人去虔州,虔州守备的职位,还是由王然兼任。
自古以来,哪有天子向臣子赔礼道歉的。
王然深知中兴帝心里对他恨之入骨,这么做的目的不过就是为了稳住他,同时感叹皇城司的探子,消息灵通,这么快就把他的动向,反馈到了金陵。
只是这样一来,王然倒有些踌躇了。
走,还是留。
皇帝都低头了,他要仍不识抬举的走了,怕是连虔州都回不了。
吕直、钟鸣这几个老棒槌,一定率兵堵截他。
可是留,面对十几万的大乘教教徒,王然实在没有信心能够战胜他们。
这是个要命的选择题。
王贤见王然一脸烦闷,问道:“表哥,我们到底是走还是怎么说,眼下每耽误一刻,我们就多一份危险啊!”
王然道:“容我再想想,你让将士们,先回城里,不管是走是留,我明天都会做出最终决定。”
“好吧,犹豫不决是兵家大忌啊!”
王贤提醒道。
然而,就在当天夜里,停泊在江边的几百艘战船,竟然全部着火了。
当王然接到禀报后,大惊失色。
“是什么人干的?”
王然怒问留守江边的将士。
“是对面的人干的,他们趁着天黑,在船上堆满火药,直接炸毁了我们的战船!”
将士们惊惧的回答道。
“可恶!”
王然千算万算,没有算到中兴帝会来这一手。
为了让他一心平匪,竟然直接断了他的退路,不用问,这么狠的招数,一定是吕直或者钟鸣出的。
这还真是王然冤枉了中兴帝。
做这一切的,其实另有其人。
天亮后,中兴帝已是焦头烂额,不仅没有铲除孙阀的势力,还将他们彻底逼反了。
如今傅亮、孙谋带着三万大军,在金陵的不远处,到处溜达。
而姑熟的王然,也派人来质问中兴帝,为何派人焚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