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君若有令,自管吩咐就是。第三兰欢畅大笑,指了指被拢在一处的那两匹坐骑,说道,马且存此,俺可就在里中等你送钱来了。
一个时辰内必给你送到。荀贞拱手告辞,拉住乐进离去。
等他两人走远,看着他二人的背影,第三兰收起笑容,呸了声,说道:不打不相识不如说是不打不识相,名门子弟,颍阴荀氏,二十来岁就乡有秩,带绶携印,俨然也是个百石吏。嘿嘿,嘿嘿。黄口孺子,无胆小儿。,呸状甚不屑。
一个少年略带担忧,说道:我在繁阳有亲戚,听说这姓荀的在任繁阳亭长时,抓过一个叫武贵的,直到现在还被关在亭舍犴狱里没有出来;又曾带人驰援临部,夜半击贼,不像个怕事软弱的。二兄,你说他会不会不送钱来又或者背地里搞些勾当,寻咱们的晦气
寻咱们的晦气他能寻咱们甚么晦气你说繁阳亭那个叫什么的叫武贵的,能与你我相比么问问乡中,谁知道武贵,谁又不知道俺第三兰,击贼你我是贼么他击贼之事,俺亦有耳闻,不过是一群从郏县来的短命鬼他倒是有胆来杀个本乡的壮士豪杰就他这无胆软弱的模样,顶多也就能欺负欺负外地人罢了。
第三兰摸了摸颔下的胡须,站在官道上,往前边看,荀贞和乐进的身影已经远去。他放低声音,说道:便算他不是个软弱怕事的,真要想寻你我晦气,又怎样大不了再做一次十五年前的事儿,俺叔伯做的,咱们便做不得
荀贞扭头往后边看了一眼离开处,第三兰诸人牵着马下了路,似是要回去里中。他转回脸,笑对乐进说道:文谦,怎么一言不发从离开到现在,乐进绷着脸,一句话都没说。听到荀贞询问,他沉默了会儿,问道:荀君,你为何应他给钱
你我只有两人,他们十余人,此地又临朱阳里不远。彼众我寡,不应他给钱又能怎样
乐进慷慨地说道:彼辈虽众,你我虽寡,但他们在我眼中就如土鸡瓦犬而已,不需荀君动手,我一人足能将之尽斩剑下
荀贞没回答他,而是笑道:你怎么又叫我荀君你我倾盖如故,直呼名字便是。
乐进的脸皮再又被涨红,他抬眼看荀贞,气愤地叫道:贞之我不是与你说笑。进自束发以来,未尝受过侮辱,更没有过因贪生惧死而忍气吞声,以苟性命贞之,正如你说,你我倾盖如故,相交虽短,但我以为你是一个有才明勇略的人,却不料如此儒弱
乐进恼怒,荀贞也很恼怒,乐进从束发至今未曾受过侮辱,荀贞更是如此。颍阴荀氏名重海内,莫说一个乡间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