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后探头答道:这是荀君,家乃颍阴荀氏,新任本乡有秩。今天刚来上任的。
此地虽已处市集边缘,但远处人声鼎沸,近处酒店中有群少年眈眈相向,大庭广众,非是说话场所。荀贞敛住心思,不去想那渐近的香味,暗道:这女子不怕生。说道,久闻尊夫高德,名播乡里。今我承乏幸会,忝为本乡有秩,不可不访乡贤,来日必登门造访。告辞了。
高素恋恋不舍,临离开前,又狠狠地盯了几眼迟婢的柔腰绣裙,走出挺远了,还在惋惜:费仲行蠢吝可鄙,可惜了如此佳人可惜了如此佳人扭头回望,喜道,诶贞之,她在看我呢荀贞听了,扭脸回望。迟婢远远地站着,见他回头,纤手掠鬓,嫣然一笑。
高素以为是在对他笑,喜不自胜,手舞足蹈:贞之,贞之,你瞧见了么她在对我笑呢哈哈,哈哈。连声命令高二高三,去,去,快去把那胭脂米粉摊买下,悉数送给美人。
荀贞吓了一跳,急忙拉住他,止住高二高三,劝道:迟婢乃费家妇,费仲行兄为张家宾客,你不可乱来张让阉宦弄权,蠹害国家,尽管被士子唾弃,但权势滔天。荀贞虽也厌恶其人,可却不代表他想鸡蛋碰石头,不必要地激怒其家宾客。
高素不是个不知轻重的,刚才只是色心起,昏了头脑,此时听了荀贞规劝也就罢了,只长吁短叹地说道:此等美人正该蓄养后室,衣纨食精,使其日无所事,专一搽脂抹粉,丝弦歌舞,悦人耳目而已。怎能悭吝至此,致使她十二月寒冬独来乡市,买用那些庸脂俗粉这等庸脂俗粉,怎配得上此等佳人,费仲行实在悭吝可恨
荀贞笑道:子绣,你还真是一个多情的人想道,蓄养后室,衣锦食精。食精不由自主想起了迟婢的樱桃小嘴,旋即反应过来,呸,呸我今儿是怎么了总胡思乱想。是因为在乡下闷得久了,所以情难自抑么,看来还真是非要把唐儿接来不可了。
他穿越前也就二十多岁,正食髓知味之时,穿越后,及长,虽有唐儿解渴,但这身体去年刚刚加冠,若按实岁今年则才二十,恰又是知好色,慕少艾的青春旺盛年岁。他虽已尽力克己寡欲,压制情思,但这生理上的冲动却不是说能压制就能压制得住的。
他想道:大禹治水,堵不如疏。与其每天早上起床时为一柱擎天而头疼烦恼,还不如在不影响大计的情况下顺其自然。,也不致憋出病来。想到此处,身不由己地又往后边看了一眼,见迟婢转回到了胭脂摊前,正细心地拣取挑选。
出了乡市,喧闹声被丢在身后,诸人重上马。两个乡吏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