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事情耽误住了,下一更十点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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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沉的夜色下,官道在大片大片的麦田之间,如一条黝黑的带子,从远处延伸近前,又蜿蜒而过。
矗立在官道旁边的繁阳亭舍里半点灯火也无,高大的桓表越院墙,耸立在夜半的风中。北风低旋,从桓表上刮过,偶尔卷下一点存留的冻雪。不知是因为受冻,还是因为被风惊吓,前院鸡埘里传出几声咕咕咕的闷叫。在这悄寂的夜里,叫声虽微,却十分清晰。
为了防备寇贼,荀贞这几天或带队操练,或不停歇地巡查亭部,很累,早早地就睡下了。借助从窗缝中透进来的稀微月光,可以隐约看到他此时酣然梦中,也许是梦到了什么烦心事儿,眉头微蹙,露在被褥外的手时而会动上一下。
荀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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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君
似乎听到了有谁在叫自己,荀贞含糊不清地嗯了一声,翻了个身正要继续睡去,突然清醒过来,猛地睁开了眼,一个黑影立在床边。他下意识地就要去摸放在枕下的拍髀,又停下了动作:君卿叫他的人可不正是许仲许仲与他同室而眠,就睡在另一张床上。
你怎么起来了荀贞扭脸看了看窗外,夜色深沉,什么时辰了
许仲不但起来了,而且穿戴整齐,他侧着脸倾耳向窗外,轻声地对荀贞说道:荀君,你听。
风从窗外过,带来前院的细微鸡叫。荀贞打了个哈欠,问道:怎么了细细听了片刻,慵懒的表情渐渐变得严肃,迎上了许仲的目光,,有鼓声
像是从西边传来的。
亭中诸里,位处西边的有敬老里和繁里。荀贞翻身而起,顾不上披衣,更顾不上穿鞋,从床上下来,三两步奔到窗边,推开窗户,湿寒的冷空气扑面而来,吹走了他仅剩下来的一点点困倦。他仔细听了两三息的时间:似乎是从敬老里传来的。这大半夜的击鼓传警,只有一种可能,他与许仲四目相对,,有寇贼来犯
拿我的衣服来荀贞飞快地穿上鞋,披上衣袍,髻都来不及扎,更没时间去戴帻巾,便就这么披散着,又接过许仲递来的环刀,没想到今夜竟有盗贼来犯,快走,去把杜君阿褒阿偃他们都喊起来出了内室,到的外间,推门而出,一边走,一边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