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埋怨辛评,说道:“我刚才问你是何意见,本是想听你反驳审正南!却你怎么反而支持其议?”
辛评说道:“将军适才问我时,将军何意,我岂会不知?只是将军,依眼下形势而看,确实是如果继续猛攻易京的话,恐怕不好取胜,既然如此,何不就试用一下审公的建议?”
淳於琼说道:“可若改弦易辙,换用审配的主张,则将来攻下易京后,这功劳岂不也就成他审配的了么?我等倒还无妨,却是公子,岂不白来一趟?这如何使得!”
辛评说道:“将军,公子是监军、将军是主将,审正南无非是个谋佐而已,且待来日,攻下易县之后,不论用的是谁人之策,这头功大功,自然还是将军与公子的,审正南至多一个参谋之功罢了,此其一也;今既难用猛攻之法,速克易京,则将军却也不知有没有想过,那么一旦张飞燕部来到,我军就可是反有战不利之可能的啊!此其二也。如此,较以用审正南之议,打下易京,只不过是让审正南分些功劳而已,两者相比,孰轻孰重?”
一边是不采用审配的建议,但是这一仗可能会失败,一边是采用了审配的主意,这一仗打赢了,只不过是打赢的功劳分一些跟审配,两者该选择哪一个?
这并不难选择,淳於琼与袁谭自都明白该选哪个,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
淳於琼问袁谭,说道:“公子是何意思?
袁谭说道:“也罢,辛公言之有理,我看就不如暂时改用审公的主张试试。”
淳於琼无可奈何,只好接受了辛评的意见,决定改变猛攻易县县城的战法,而采用审配的建议,采用挖掘壕沟、步步推进的攻城战法。
到底心有不甘,他起身来走到帐壁上挂着的易县及其周边地图前,望着其上的易京,叹了口气,说道:“这公孙瓒已然是行将败亡,却是没有想到,犹负隅顽抗,克城颇艰。”
公孙瓒当年在边塞,叱诧风云,胡人怕他怕得要命,如此骁勇敢战的一员虎将,即便是在到了他快要失败的时候,就像垂死挣扎的猛虎,也会能咬人一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