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党羽上书,而荀贞随之表示不敢接受。刘协可能没有看出,但那杨彪又岂会看不出来?这分明不过是荀贞故技重施,又再搞了一出双簧出来罢了!先通过皇甫郦等的上表来试探刘协、杨彪等的意思,随后荀贞再出马表示谦虚,既有助於他在朝野中博得谦退的名望,且能借此辨别出谁是敌人,一举两得。
杨彪遂与刘协说道:“陛下,上次朝臣请拜荀贞为大将军的时候,他不也是这样做的么?陛下,他这是在装腔作势!陛下可千万不要被他给骗了!”
“被他给骗了?”
杨彪说道:“陛下,此无非是其欲擒故纵之计也!皇甫郦诸辈趋炎附势,早投到了荀贞门下,是其一党,虽然荀贞於表中斥彼辈阿谀,可几句斥责,不痛不痒,又有何用?陛下,老臣恳请陛下可切勿上其当也!荀贞此人,老臣现在已把他看得通透,其人看似温雅谦退,实则怀狼子野心,不测之意!”话到此处,已是语气严峻,深含厌恶和贬斥。
“杨公,倒也不至於此吧?”
杨彪说道:“陛下不信老臣的话么?”
“杨公,朕与车骑以前虽不认识,然自长安相见至今,亦快一年矣。若真如杨公所说,车骑是个狼子野心之徒,却又怎会在此长达近一年中,对朝廷、对朕都一直的这般谦恭循礼?”
杨彪沉声说道:“陛下,想那王莽,最初可也是谦恭得很,博得了朝野一片赞誉之声的!”
刘协面色大变,说道:“杨公,这、这……,你是在以王莽来比车骑么?这可使不得!”
“陛下
,此老臣之肺腑言也!”杨彪伏地,慷慨激烈地说道,“陛下,老臣自熹平年间,蒙先帝不弃,被拜议郎到现在,已经在朝二十余年矣!如果说荀贞只是在这近一年中谦恭循礼的话,陛下,那老臣可已是对汉室、对朝廷赤诚忠心了二十余年了啊!陛下,老臣乞请陛下,就信老臣这一次吧!又或者说,是老臣的忠心,陛下没有看到么?”
这会儿殿中没了荀悦等人,但赵悦等宦官还在,刘协见杨彪伏拜不起,便再度令赵悦去扶他起来,又再次请他入席。
杨彪仍不肯入席就座,起身来后,仍是站立殿中,继续对刘协说道:“陛下,就不说其它了,只说前几天陛下传旨召董承还朝此事,尚书台为何竟敢不遵?又陛下召他们来见后,当着陛下的面,他们还竟敢彼此推脱,这是为何?他们为何会有此胆量?陛下,都是因为有荀贞在背后给他们撑腰的原因啊!……还有陛下,就在昨日,老臣今日来求见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