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赵先生心生感激,因为他说出了徐昭延一直不敢说出的话,还解除了他自己在此时的困境,于是他故作惶恐的说道:“陛下,巡武司官员个个忠于朝廷、忠于陛下,一直都在殚心竭虑的履行职责,只是……确实受限太多……”
“荒谬!真是荒谬!”泰祥帝猛的站起身,用力敲打桌子:“普天之下,莫非王臣;率土之滨,莫非王土。从来都是朝廷管治百姓,哪有百姓不服从管治的!看来是得重新订立章程,加强对武林各门派的管治!”
“陛下,他们可不是百姓,他们是武林人。这天下也并非只有一个大周,还有北燕、青罗等其他国家,朝廷如果违背当初的约定,对他们管制得太狠了,恐怕会迫使他们离开大周。”赵先生语气平和的说道,丝毫不怕触怒了泰祥帝。
“他们要是敢逃离,朕就派军队——”泰祥帝脱口而出,但很快又戛然而止,因为他想到了这些人确实不是普通百姓,他们武功高强、飞来窜去,有能力躲避军队的追捕,有能力穿越边境,而一旦他们逃往其他国家,在如今各国都重视武力的情况下,肯定会大受欢迎,受损失的只有大周。
泰祥帝尴尬的咳嗽了几声,问道:“先生有何建议?”
“陛下,老朽已是半入黄土之人,才智枯竭,实在没有什么好建议呈给陛下,但陛下身边俊才云集,集思广益,定然会有妙法来解巡武司的困境。”
赵先生的回答让泰祥帝有些失望,他在坐榻前来回踱了几步,不再就这个问题讨论下去,转而问道:“先生,以范阳候为首的铁血长河门旧人这一次出现在巴蜀,还帮着揭露了铁剑门的真相,你觉得他们到底有何用意?”
赵先生没有立刻回答,他一边端杯喝水,一边低头沉思。
泰祥帝也不着急催促了,朝徐昭延招招手:“徐爱卿,你先起来吧,刚才赵先生所提到的巡武司的事情确实是个问题,你回去好好想想怎么解决,写个奏折上来。”
“多谢陛下!”徐昭延磕头谢恩,心里松了口气,他知道这个难关算是度过去了。
他站起身,目光隐含着感激,看向赵先生。
此时,赵先生开口了:“陛下,当年范阳候带着一干铁血长河门人远赴西域,不只是出于对朝廷的不满,也是因为昆仑派有护国公的血脉,之后三十年都没有重返中原,而如今又突然出现在巴蜀……我想原因可能有三。
一是,据我以前所看过的秘档,护国公的那位私生子不喜武功、却酷爱文学,琴棋书画无不精通,不愿接掌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