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其他剑法的狠辣,独爱清风剑法的清澹,还曾劝儿子集中精力专练此剑法,对其所修的内功和道法都有补益。
然而性格肖似其父的杨元明却认为:华山武学博大精深,若自己只专其一,不及其余,将来如何传授徒弟。但在此时这个重要的场合,杨元明却被迫使出了他平时不常使的清风剑法……
将这一切看在眼中的杨通平竟然抚须点头,面露欣慰。
在一旁的苏沐梵忍不住提醒他:“杨掌教好像是受了些伤,持久战斗下去,怕是不能支撑。”
杨通平却微露喜色的说道:“无妨,无妨,有得必有失,有失必有得,元明此次己是得过于失,又岂能再求更多。”
杨通明此话说的有些玄,但在座的都是高人,多少有点明白,再细看台上,只见杨元明在薛畅的勐攻之下时而揽剑自舞,时而凌空遨游,似乎完全无视对方的存在,然而剑与人似乎融为一体,化作一缕清风,自如的穿梭于罡风四布的狭小空间内,偶尔反击对方的薄弱之处,也只是缓一缓对手凶勐的攻势,却从不深入,完全不像是来比武分高下的选手,而是游戏人间的逸者。
无悲禅师看到这里,似有所悟,笑着轻声说道:“早就听闻贵派的清风剑法神妙异常,可惜真人吝啬,始终未能一见,今日一见果然名副其实,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不争?”
杨通平抚须说道:“不,应该是中庸。”
不争是佛家之语,中庸才是道家精髓。
两人相视一笑,尽在不言之中。
而在另一侧青松真人直接对独孤常慧说道:“想不到这年轻人实力如此强横,恐怕武林大会之后,你很难再保持巴蜀武林第一高手的名号。”
独孤常慧冷笑道:“我很高兴巴蜀武林会有第二位武林人得封护国武者,薛畅再厉害,他也是晚辈,见面总得客气。我倒是好奇青松道长你在荆湖每次见到叶三时是否毕恭毕敬的要称前辈?听你刚才的语气,你似乎很有经验啊!”
“你——”青松真人被踩中痛脚,竟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独孤常慧得意的转过头,看着场上,神情却骤然变得凝重:是啊,谁会料到这小子的武功进展如此快速!一年前自己在成都巡武司会议上威胁他时,他怯弱的一声不吭,而如今再面对他,或许就真如青松所说,鹿死谁手也未可知!
她右手紧按桌面,内心略显紧张,但更多涌起的是豪气:来吧,想要成为巴蜀武林第一高手,得先看你够不够分量!
在木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