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同样丧心病狂的事。你把她的画大批量地散播出去,就是为了让人以为,所有画的主角都是她一个。毕竟,画上的人物看起来十分神似,只是一个痣的差别,没人会去深究是否是两个人。”
江斯允眸光细微地动了动,淡笑一声,“你很有想象力。”
看他那副风轻云淡的样子,周砚怀冷声道,“江斯允,你不觉得你自己跟江噩没有区别吗?你在拖一个无辜的人下水!”
江斯允无波无澜,继续安静地吃早餐。
周砚怀没想到,他在事情被揭穿的时候,还能如此风平浪静。
他盯着这个心思叵测的人,“你别以为你做这些事,沈未苏就会感谢你,你可以用其他方式的,但你却选择毁掉另一个人!”
“我从来没期望,她会感谢我。”提起沈未苏的时候,江斯允的眼神显而易见地变得温柔。再抬眸,却已冷了下来,“其实你不该来找我的,这一切很快就会归于尘土。什么都不知道才是最好的,现在的你,只是又多了一个痛苦纠结的人罢了。”
江斯允盯着他,“我本来就是无所谓的,随你怎么做都好,但是我觉得,我明天还是能如期去出海钓鱼,对吗?”
他举杯,敬了周砚怀一下。
周砚怀凝眸盯着他,他在把难题踢过来,这件事追究下去,过去被抖出来,沈未苏必然深受其害。
江斯允就是笃定了,他顾及着沈未苏,不能把他怎么样。
周砚怀捏着拳头,很想砸在对面那张笑着的脸上,他沉了口气说,“往后,你别想再靠近沈未苏——还有,你做的事一码归一码,你害人的事,我饶不了你。”
江斯允浑不在乎,看着窗外初生的太阳,天气真好,今晚再出海钓鱼,一定可以丰收。
——
回到国内,沈未苏休整了一下,就去了高从静开的画廊。
她没在,沈未苏跟店里员工表明了身份,对方跟高从静联络,过了好一阵子,高从静才推门进来了。
看到她,脸色不是太好,但也没有太激动。
高从静手里拎着个大袋子,瞥她一眼,说,“到后面休息室说话吧。”
关起门,室内私密又安静。
高从静坐下来,“你找我什么事?”
沈未苏从画筒之中取出那幅风景画,摊在桌上,“阿姨,我知道,你也是精通绘画的,阿允说过,你是他的启蒙老师,能不能拜托你看一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