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送多一条把柄到周砚怀手上。
她可以隐瞒自己也曾和程惜知有过同样的过去,不需要博取周砚怀的同情,可是,她不敢把阿允的事说出来,那等于出卖他。
她有些烦扰,不确定,如果她说了自己的经历,周砚怀会不会相信她隐去部分事实的话?他会不会在知道裸画事件牵扯到她之后,更加怀疑阿允,更加憎恨他?
他对阿允始终充满成见和敌意。
她心烦着,下楼去准备晚饭,准备先探探他的意图,他拿走这幅画是想干什么,他是不是真的要追究阿允。
傍晚,周砚怀回来了,她弄了一桌丰盛的菜色,他边脱外套,边说,“怎么又自己做饭了,上次烫了手,好些天才好。”
“我想自己做么。”她凑过来,依恋着他,“你爱吃的干烧鱼我做得越来越顺手了。”
他拈着她雪白柔软的手,“歇着吧,这手不是用来做饭的。”
沈未苏顺势搂着他脖子,正想旁敲侧击地问一问画的事,他电话响了。
他看了眼,把她推开了,“我去书房谈点事。”
说着匆匆上楼了。
他以往就算有公事,最多就是走到一边去接,很少,会这样直接回避她。
沈未苏心里存了疑,就会处处留意,处处觉得有不对,她扭头,悄然地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