愫下了车,快步过去按门铃。
里面的人迟迟没动静,把她在外面晾了半天,门禁里才传来周砚怀淡漠的声音,“哪位。”
他分明从可视门铃里看到她了,还在那问,秦愫按捺着恼火,“周砚怀,是我,秦愫,我想跟你谈谈宏远那批货”
那头的人默了默,很冷地说,“你还不够格跟我谈生意。”
说着就把通话切断了。
秦愫气够呛,可又不能走,只得咬牙再按过去,又是好久才接。
她急声说,“周砚怀,你能不能高抬贵手,那批货”
那头人打断她,“我说了,你不够格跟我谈。”
秦愫气得脱口说,“那谁够格?”
静默,却没挂断。
秦愫再笨也猜到了,“你绕这么个弯为难我,该不会是想让沈未苏回来求你吧?”
周砚怀没说话,将通话挂了。
秦愫顿时就明白了,这个死人渣,敢情真是这么筹划的。
秦愫虽然不知道周砚怀想干什么,但也知道,沈未苏落他手里准没好。
楼上,站在没亮灯的窗玻璃里,周砚怀端着酒杯,低头看着在门外急得团团转的秦愫。
好一会儿,见她终于耐不住,边打电话边上车走了,周砚怀缓缓地抬手,将杯中酒滑入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