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这会儿一看,刘景浊无奈一笑,拍了拍捣药童脑袋,轻声道:“会长的,放心吧你。”
走出门,刘景浊扭过头儿,笑道:“前辈,收徒就收徒,至于这么弯弯绕吗?”
哪承想老人家一脑门儿疑惑,开口道:“啥意思?哪儿就弯弯绕了?我弯弯绕什么了?”
刘景浊撇撇嘴,心说你就装吧。
那小童子明明就跟山娃症结相似,明显是出自一人手笔,都到你这儿来了,你还装?
刘景浊干脆再不理他,老头儿则跟在后面,一遍遍询问:“你这小子,说清楚啊!”
刘景浊撇撇嘴,“老神医不得先跟我说清楚?”
老人家这个气啊!我跟你说什么啊?年纪轻轻的,咋个就神神叨叨的啊?
过了初五,人一下子就多了起来,山脚下停满了驴车牛车,都是疑难杂症。大多数人钟老头只是看一眼,开个方子就让拿走了,自个儿也不卖药,只收诊费。只有极少数的,会说一句喝完药再来一趟。
刘景浊眼睁睁看着一张张_工整无比的药方子被拿走,终于在夜里没忍住问道:“你就不怕自个儿的方子外流?”
老神医只是说:“这有什么好怕的?时节不同,病症不同,用药剂量天差地别。不过多半相同病症吃了还是有用的,但做不到药到病除。要是有人拿着药方子去卖,不也是好事儿,多救一个是一个嘛!”
刘景浊笑道:“你倒是豁达,我老家那边儿几间药铺,开的方子鬼画符一般,有时还会多开几味药在方子上,但抓药时,那几味不抓。所以哪怕有人辨识出来了方子,照方抓药,也还是吃了没用。”
这位钟老神医难得皱眉,紧接着便破口大骂:“弄他娘的的这幺蛾子作甚?指着看病挣钱,那他学什么医啊?娘的!医贼!”
这些天刘景浊也瞧出来了,虽说叫价二两银子,可大多数时候,那些个真拿不出钱的,师徒二人分文不收的。只是说挂了帐,以后一定要来给钱。
所以刘景浊愈发心里嘀咕,这老神医到底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难不成给捣药童与山娃用了这些手段的,真不是他?
白小喵每天陪着山娃玩儿,时不时还去山上捉来老鼠,想着跟大家伙儿分享的,可谁吃老鼠啊?
正月十五,天黑时,下了一场大雨,到现在还没有停。
刘景浊坐在房檐下煮茶,山娃被放在一张藤椅上,呆呆看着房檐水滴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