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有了个硬座的说法。
刘景浊穿着草鞋,一身粗布麻衣,又带着个普通柴刀,胡子拉碴的,要多不起眼有多不起眼。除非里边儿武夫要去解手了,刘景浊才动一动,要不然几乎不动。
好在是靠墙那边儿,有不大的一个小窗户,最起码能知道现在是白天还是夜里。
天黑之后,开始有渡船侍女推着小车游荡,老远就喊着:“今日晚饭,有凉面拌粉,特别供应辟谷丹了。”
“来来来,这位道友,脚抬一下啊!”
对面两个女子取出来一盒糕点吃了起来,两位女子,都还不到三十岁年纪,不过刘景浊对面身穿青衣的,要年轻些,斜对面白衣女子,则是看着略微成熟些。
年轻些的女子伸手戳了戳刘景浊,轻声道:“大哥,糕点吃吗?绿豆糕,我娘做的。”
刘景浊睁开眼,笑了笑,接过绿豆糕,轻声道:“正好饿了,谢谢姑娘。”
年轻女子立马儿喜笑颜开,盯着刘景浊,等他吃下第一口,这才问道:“好吃吗好吃吗?”
刘景浊点点头,轻声道:“好吃的,谢谢姑娘了。”
女子摆手不止,笑容灿烂,“临出门之前我娘亲做的,我娘手艺可好了。”
刘景浊点头道:“姑娘有个好娘亲。”
一边的白衣女子已经暗地里推了这年轻姑娘好几下,没有传音,大抵是想让她警觉些,出门在外,不必觉得所有人都是坏人,可也不能把人都当做好人。
青衣女子转过头,嘟囔道:“哎呀!姐,没事。”
白衣女子有些无奈,只好面朝刘景浊,轻声道:“我妹妹太调皮,道友见谅。”
刘景浊咧嘴一笑,轻声道:“这有什么,我也有个很调皮的妹妹的。能调皮捣蛋,说明你们把她照顾的很好。”
那棵梅树,从前可是青椋山上最调皮捣蛋的存在了。
一番话说出来,让白衣女子总觉得有些别扭,这番言语,好像与眼前糙汉子极其不相符。
陌生人之间,从不熟悉到略微熟悉,少的就是个话头儿。
一块儿绿豆糕,就成了打开话匣子的钥匙。
不过谁都没自报家门,只是闲聊,说些有意思的事儿而已。
这样一来,时间就过的很快了,好像只一眨眼,一夜就过去了。
透过那扇小窗户瞧见外头蒙蒙亮,渡船很快便也就靠岸了。
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