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浊还是恭恭敬敬抱拳,只一句话。
“多谢前辈点拨,晚辈感激不尽。”
鱼又上钩,这次老者并未着急将它丢回水里,只是轻声说道:“机缘是你的?她是个哑巴吗?”
刘景浊一时语噎,本以为龙丘棠溪不会下这个台阶儿,结果他一转头,就瞧见龙丘棠溪也是抱拳,轻声说道:“多谢前辈。”
不过一句话说完,龙丘棠溪便话锋一转,开口道:“这道机缘,要与不要我说了算,我还就不要了。”
哪承想垂钓老者伸手放归绿鲤鱼,嗤笑道:“那你改个名字啊!”
龙丘棠溪淡然道:“名字是我爹娘取得,前辈要是有意见,我可以把我爹喊来。”
这下就换做老者语噎了,有个能打的老爹,了不起?
还真是了不起。
老人家转过头,斗笠下是一张苍老脸庞,发须皆白。
老者微微一笑,“即便我打不过你爹,你爹也不敢打我,年龄在这儿,辈分在这儿。”
老者又是一抽竿,又是那条绿鲤鱼。刘景浊记得清楚,这已经是第九次了,若那条鲤鱼再上钩,恐怕下场不会很好。
自“点化”到现在,一刻不到,已然是灵台巅峰了。
结果那条鲤鱼还是不知好歹,居然再次咬钩,这就有些贪得无厌了。
老者扶正斗笠,这次并未放生,干脆将那条绿鲤鱼丢去背后竹篓,而那条绿鲤鱼轻飘飘得来的修为,终究还是轻飘飘丢了。
刘景浊深吸一口气,抱拳道:“多谢前辈点拨。”
这次是为自己谢的。
龙丘棠溪也松了一口气,同样抱拳,先致歉,再感谢。
“先前晚辈失礼,给老前辈道歉了,也谢谢前辈。”
这段时间刘景浊始终处于一种“只缘身在此山中”的状态,别人不好说,除非他自己察觉。没想到给这老头子一通捉鱼放鱼给点醒了。
老者看了看竹篓,轻声道:“把它带走吧,他与你有缘,也算是有恩于你。”
话音刚落,老者便消失不见了。
刘景浊走去竹篓那边儿,本想着先将竹篓连带鲤鱼放进水中,起码别给旱死。结果放下竹篓之后,冷不丁一提,却发现那竹篓居然装满了水,一滴不漏。
竹篮打水,并非一场空?
龙丘棠溪轻声道:“你症结所在,是太过于喜欢在生死边去博求机缘,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