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下酒楼,这衙役领班咽了一口唾沫,还没缓过神便听见身边同僚问道:“大哥,那两个,大人物?”
衙役摇摇头,轻声道:“是不是大人物我不知道,反正那张纸上,啥都没写,满满当当盖着大印,一个挨一个。”
询问之人一愣,“那怎么行?起码都得写上在何处报备啊!”
衙役邻班转过头,无奈道:“三省六部的大印戳满了,还不行吗?”
事实上,这位领班还没说,那上面还盖着太子金印呢!
得亏没少看邸报,要不然这些个印章,都认不全!
楼上二人身影已经消失,城中一条小河畔,龙丘棠溪看了一眼那张纸,没好气道:“有你这么吓唬人的么?”
就这满满当当的印子,甭说一个衙役了,这豫州刺史见了也得发懵。
关键还是真的。
龙丘棠溪询问道:“你那枚墨玉,是清溪阁主的令牌吧?”
刘景浊点点头,“当年在归墟,金柏叔给的,跟那枚印章在一块儿。反正现在认识的人不多,拿出来也没多大事儿。”
顿了顿,刘景浊开口道:“那个斗寒洲的丫头,怕是就一句师傅死了,说的是实话。”
顺着小河往上不远,少女已经换上了白衣,倒是挺合适的。
她蹲在河边儿掬水洗脸,灵台修士,目力当然要强于俗人数倍,即便并无月色,她也瞧得见哪儿洗干净了,哪儿没洗干净。
只是洗完之后,还是个花脸。
洗罢,少女取出那枚漆黑玉牌,左手狠狠抽了右手几下,嘟囔道:“什么时候能改了你这臭毛病,人家好心好意请你吃饭,你还偷人家东西。”
又转头看了看身边锈迹斑斑的剑条,少女忽然间有些伤感。
虽然是捡的剑条,可一瞧见,就想起了师傅。
斗寒洲是我的家,回又回不去,哪怕是回去了,依旧没有家了。
师傅没了。
两道身影凭空出现,刘景浊笑呵呵开口:“你挨过武夫打吗?”
少女一愣,急忙拿起剑条,退了好几步,瞪眼道:“你要干什么?我师叔可是景炀椋王,你要是敢欺负我,我让我师叔砍了你脑袋!”
龙丘棠溪干脆没说话,教训小孩子这事儿,他在行。
某些人初遇见自个儿时,还不是一口一个小妮子,其实他才比自己大几岁?
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