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云抛出一沓儿邸报,轻声道:“去了一趟万象湖,离得不远,顺便来看看你。”
楚螈翻开邸报一看,越看越乐呵,很快就看完了那些个不知添油加醋多少的邸报。
递还邸报,楚螈埋头割草。楚剑云诧异道:“不觉得痛快?”
楚螈笑道:“当然痛快,可他不是这样的人。”
楚剑云也笑了起来,询问道:“你什么时候对他印象这么好了?”
楚螈只是说道:“若他真是这样的人,楚螈就不会是林悔。对了,楚府主,烦劳给楚螈立一座衣冠冢,自此以后,人世间唯有林悔。”
楚剑云也无多欣慰,只是默默收起邸报,轻声道:“等哪天你发现自己装着装着,居然装成了真的,再跟我说这话吧。”
说完之后,楚剑云瞬身离去,往迷离滩方向。
悔?改个名字就行了?又或是吃两年哭就行了?我的儿子是儿子,别人的儿子也是儿子,凭什么人家死了,你吃了两年苦,就叫悔了?
早呢。
白鹿城中,有个少女愤然离去,边走边流眼泪。
等到一个儒衫中年人缓缓落下,龙丘洒洒便再绷不住眼泪,扑去龙丘晾怀里,哽咽道:“他们几个老东西,凭什么胡说八道?欺负我境界低吗?等着,我去走江湖,我要涨境界!回来撕烂他们的嘴。”
龙丘晾瞧瞧按住少女脑袋,轻声道:“没事儿,我在呢,谁能怎样?”
龙丘洒洒哇一声哭了出来,哽咽道:“爹,他们说的是假的吧?”
青椋山下,刘景浊走去茅庐那边,也不晓得龙丘棠溪跟樊江月聊什么呢。
两位天之娇女,莫非是要比谁的天赋更高?
龙丘棠溪走了出来,瞪眼道:“偷听什么呢?”
刘景浊无奈:“我能听到什么?”
等到樊江月缓步出门,刘景浊已然卷起了袖子。
见到刘景浊并未背剑,也无身穿青衫法袍,樊江月也是一笑,询问道:“就在这儿?”
刘景浊笑道:“我得填补剩余三道元气,先与你打一架,落冰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