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脆又密,就像爆竹声一样,懂行的人要是听了,定会无比惊骇,这是修为达到了易筋换骨的程度才能有的情况,也是无数练武之人梦寐以求的先天境界。
活动一下筋骨后,他才睁开眼睛,但映入眼帘的竟是一张脸色无比苍白,双眼圆睁,瞳子血红的面孔,在阳光下,那张脸还是阴森诡异到了极点。
他吓了一跳,惊呼着原地蹦起了丈许高,跟着他又发现,这张脸竟然是一颗人头,而在这颗人头旁边还有几颗,一颗颗端端正正摆放在坟头上。
几乎每颗人头都是瞪大了眼睛,直勾勾看着,摆明是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
什么情况?!
这些人头从哪来的?
还有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惊骇之后又是一阵困惑,稍一寻思,脑袋又是一痛,感觉像是要裂开一样,痛得他是呲牙咧嘴,好一阵难受。
使劲按着太阳穴,忍着头痛又看看四下,阳光普照下积雪已经融化了,他又看到了那些尸体。
死的是谁他不认识,但这些人穿着打扮他很熟悉,一眼就认了出来。
这是路家的人,我想起来了,昨天我来扫墓正遇到这些人,我就砍了他们的脑袋放在了坟前,可不对啊,这是十二具尸体,坟头上却是十三颗脑袋,难道有人是双头?!
双头人应该不可能,可这脑袋又是从哪里来的?
哎呀!头好痛啊,怎么会这么痛,我是受伤了吗?
等等,我记得杀了这些人后,好像是喝酒了,对,就是喝酒了,喝酒后我又做了什么呢?
这颗人头看起来也有些眼熟啊!谁的呢?
我喝酒后又和谁打了一场吗?
结果就把对方的脑袋打了下来,可那人的身体呢?
他越想越头痛,但也有不少散乱的记忆片段在脑子里浮现闪动,但要将这些凌乱的记忆串联起来,他还需要一根足够长和足够结实的线。
大醉之后的头痛其实是很正常的现象,记不起醉酒后的所作所为也属于正常,对于酒鬼来说这是家常便饭,早已是习以为常。
他是首次喝酒,本来以他的修为体质,就算喝的是很烈的那种酒也不至于醉成这样,但何不恶留下的这几坛美酒中,有一坛可不是寻常的美酒,而是放置了数百年的陈酿。
这坛酒名为百日醉,顾名思义,喝多了能让你一醉百日,这当然是夸张了些,但醉个两三天不成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