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文武眼前一亮,如今这年头,城头变换大王旗仍是常事,死战不降的,才是稀奇。
窦建德也是心中期待,连忙让人将使者带进来。
三名使者入内,见礼后,连忙恭敬地奉上各自老板的信件。
窦建德拆开后,快速浏览了一翻,却是一脸古怪,挥挥手,让亲卫先将使者带下去休息。
见使者走了,凌敬忍不住道:“陛下,信中如何说?”
“卿等看看。”
窦建德递过信,众文武纷纷传阅,一看也是有些发愣,原来这三地不是要投降,但也算暗通款曲。
“狡诈之徒!”不等窦建德发问,齐善行便冷哼一声:“陛下,这三地说得好听,其实就是想首鼠两端,等我与唐军分出胜负再行下注。”
“可不是。”众人纷纷点头,要降便降,这扭扭捏捏的,一点也不爽快。
“那诸卿以为,朕接不接受?”窦建德有些迟疑。
不接受吧,怕硬打浪费时间,接受吧,自己粮道上,有了这三个暗雷,睡觉都不放心。
众文武也是颇为做难,基本和窦建德一样的想法。
凌敬沉吟片刻道:“陛下,臣以为不能接受。要降便降得利落,这等首鼠两端,万一是计,我军后路岂不危哉!”
“正是。”魏征和凌敬一向同进退,赞同道:“陛下莫忘了,那李世民一向阴险狡诈,尤善劫粮!”
“此外,那新进崛起的唐军军师夏雨,乃是鬼谷弟子,据说有神鬼莫测之机,此莫非是其计乎?”
窦建德听得心中一懔,后背发凉。
齐善行一听,不高兴了。
他和凌敬争宠争得厉害,若窦建德都听凌敬的了,他这个丞相的宝座那还能坐得稳吗?
“陛下,臣以为凌祭酒二人多虑了。”
“汴、管、荥阳三地,首鼠两端或许是实,但要说是计,那就过了。”
“这三地兵只有数千,良将更无一员,能自保便谢天谢地了,又岂敢来捋我十数万大军的虎须?”
齐善行言辞犀利,当即反对。
齐善行的判断是正确的,夏雨只是想保全三地、然后让夏军尽快赶到虎牢关去送死。
至于让三地偷袭夏军粮道,还真没这想法,因为这是送死。
充其量,夏雨只是想大破夏军之后,让这三地收拢一下逃散的兵卒,免得祸害一方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