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奔逃,没有及时救治,以致流血太多。
能不能醒来,就要看王玄应自己的造化了。
此等噩耗连连,让一向自视甚高的王世充如何受得了?自然是大发雷霆、暴怒无比。
终于,王世充砸累了,瞪着通红的眼睛,仿佛要吃人:“来人,招唐王、段达、杨公卿、桓法嗣晋见!”
“诺。”禁卫飞也似的去了,生怕稍一怠慢,便被砍了脑袋。
就在这时,有宦官喜孜孜来报:“陛下,大喜!太子刚才苏醒了片刻,还叫了声陛下。”
王世充一听喜出望外。
王玄应做为嫡长子,倾注了他太多心血,维系了他太多期望,那是绝不能有失的。
“快,随朕去看。”
王世充匆匆赶到太子东宫,刚一进殿,便一把揪住了须发斑白的御医:“太子如何了?”
“回陛下,太子刚才醒过一次,现在又睡了。”
“不过,脉搏渐渐有力,已无大碍。后面,只须细加调养百日,便可以基本恢复了。”
看王世充狰狞的面容、凶狠的眼神,老御医差点吓尿了,连忙回复。
王世充长出口气,大受打击的内心总算平复了一些,当下让人搬了个绣墩,坐在王玄应床前,拉着其有些冰冷的右手,默默的守侯着。
此等种种,尽显王世充虽一代枭雄,但也舔犊情深。
不多会,有禁卫来报:“陛下,唐王、桓大夫等来见陛下。”
却是几人应召入宫,至正殿却知道王世充来了东宫,只好又巴巴的赶了过来求见。
“让他们进来。”王世充没有回头。
“诺。”
须臾,王仁则、段达、杨公卿、桓法嗣入内,四人都是小心翼翼、诚惶诚恐的心情。
谁都知道,惨败之下,王世充的心情很糟糕。
“陛下。”几人见礼。
王世充回过头,扫视了一下四人,神情尽显落寞而疲惫:“诸位爱卿,此战又败,都说说吧,咱们该如何应对?”
桓法嗣缩了缩头,此时的他,哪还敢吭声。
段达和王世充是亦臣亦友,还是敢说话的,叹了口气道:“陛下,我军没了骑兵,已无和唐军决胜之力。”
“现如今,当再派使者急奔河北,请夏王窦建德火速来援。”
“否则,一旦唐军围城,恐怕连使者都派不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