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一个巨大的刑台已然就位,只等正主。
刑台下,殷开山早就侯着,一见夏雨,连忙笑呵呵上前相迎:“军师辛苦,这一路很难走吧?”
夏雨苦笑着一指囚车:“可不!一路上,把这恶魔从垃圾中扒出来三回!”
“殷叔,何止难走啊。”李道玄也叫苦不迭:“这一路,泼粪的有,扔石头的也有,还有拿着刀,非要割朱粲一块肉祭奠亲人的!”
“这狗贼,恁的招人恨!弄得咱一路连哄带劝,差点累出个屁!”
殷开山瞅了瞅浑身上下已经没个人样,脏得跟在厕所里泡了十天才捞出来的朱粲,心中大快,冷声道:“此等恶魔,却是活该,也该让百姓们稍泄心中愤怒。来人!”
“将军。”几名殷开山亲卫上前。
“将这恶贼拖出来,用水冲干净。这模样,可没法剐了他。”
几名亲卫面面相觑,不是吧,这等腌臜的活计!他们宁愿上战场去拼命,也不想干这个。
“还不快去!”殷开山脸色一沉。
众亲卫心中叫苦,只好一脸菜色的去了。
“军师,郡王,请上坐。”殷开山转过脸,又笑着招呼夏雨和李道玄。
“殷将军请。”
几人走向刑台。
殷开山抢步走在夏雨身旁,低声笑道:“适才,小儿已经把军师的意思告诉了老夫。”
“那殷将军之意如何?”
“老夫当然欢喜。”殷开山可不是傻子,这样好的女婿,全天下打着打笼也难找啊。
“某这便安排芷兮回长安,让夫人召集族中长老,做个见证。”
“从此之后,芷兮便是老夫货真价实的女儿。”
“等东征结束,军师随时可来提亲。”
“老夫为官多年,家底颇厚,届时,一定给芷兮一份丰厚的嫁妆。”
好家伙,不愧是大唐的开国元勋,这决断,干脆利落,甚至言下还颇有倒贴的意思——少年,只管大胆娶,别怕没钱,咱娘家有的是!
这做人,敞亮!夏雨暗竖大拇指。
不过,他当然知道,殷开山想要什么,略一沉吟便道:“元弟是这两日便跟我去,还是等回长安再说?”
殷开山大喜,他要的就是这话:“这小子蠢笨,若是能早点聆听军师教诲,那是最好。”
没办法,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殷开山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