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
“够了！”虞瞳打断了他：“人类，适可而止。”
这份条约，是它有史以来见过最不公平的条约！
可惜，这份耻辱它无法申辩。
“放心放心，最后一条。”李云瀚斟酌道：“我要知道你的大致行程。”
通过诡物的眼睛去了解世界，或许会得到不一样的信息。也可以摸清诡物现在的整体实力。
虞瞳深吸了一口气，胸口起伏地厉害。仿佛下一秒就要把对方撕成碎片。
它从未真正自由过……活着的时候如此，死了居然还要受这个人类摆布！
更可笑的是，带上对方的枷锁，它才有可能换取一部分自由，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简直讽刺……这份郁闷和怒意让它许久才平静下来，几乎将牙齿都咬碎，闷声道：“你可以知道……但是你无权干涉！”
“当然。”
李云瀚自然看出对方的忍耐已经到了底线，这种时候不适合继续刺激对方。
驯兽嘛……自然要一点点来。
虞瞳闭上了眼睛，不想再看对方一眼：“怎么给你？”
“写日记啊！”李云瀚看白痴一样看着对方：“就叫……问题少女旅行记，或者……暴走大事件？你看怎么样？”
我暴尼玛！
“可以！！！”
这两个字，几乎是从对方牙缝里蹦出来的。
“我都答应你了……现在，让神造为我打开封印！”
“别急。”李云瀚压了压手：“等两个小时。十六年都等过来了，还在乎现在？”
“另外，我还有几件小事想问你。”
现在他还不能回到餐厅，虞瞳这两个字一分钟不出现在宾客名单上，他一分钟不会信赖对方。
虞瞳没有开口，默认了对方的要求。
李云瀚想了想道：“第一，巧克力小径里，我杀死的熬糖人是谁？”
“为什么我刚杀死它，你就出现了？”
虞瞳的嘴裂开了，露出一个恐怖的笑容：“那是我妈。”
“它已经熬了十六年的糖了……你却一巴掌打死了它，太便宜它了……”
原来如此……李云瀚微微颔首，继续问道：“第二，记不记得颍河市派出了几个异能者来探查你。却回去了一个。你为什么放他们走？”
虞瞳漠然道：“因为他已经是死人了……哪怕不死，也不可能记得这里面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