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不再看他,挎刀往后走去。
一拉马背,翻身上马。
手里拉着缰绳,轻夹马腹。
“驾~”
看着浑身是血,如同刚刚在战场厮杀的主父偃,庄镇虽然极力说服自己不要生气,可见到他这副模样,还是忍不住面露怒容。
“寡人听说,你们汉朝人知书达礼,知礼而重义。没想到,百闻不如一见,原来汉使也是如此粗鄙之人。”
“让人,难以置信。”
庄镇坐在王位上,忍不住嘲讽一句。
“哈哈哈~”
主父偃笑得极为畅快。
“汉使,是在嘲笑寡人吗?”
庄镇脸色阴沉,死死盯着主父偃,勃然大怒。
止住笑声一拱手,主父偃缓缓开口:“大王误会了,在下非是嘲笑大王,而是诚心祝贺大王。”
“汉使在城内掀起腥风血雨,东城馆驿血流成河。反而说祝贺寡人,汉使不觉得欺人太甚了吗?”
一拍案几,庄镇怒斥道。
主父偃抚须而笑,丝毫不惧,眼中带着一丝玩味:“大王岂不闻: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
“夜郎王狼子野心,西羌王虎视眈眈,更兼有哀牢王伺机而动。”
“大王您看似安全,实则危机重重,四面楚歌。”
“大王试想,为何这诸国使者,要一窝蜂全跑到滇国,面见大王您?”
“他们看似心诚,实则包藏祸心。”
“因为倘若大王您答应了他们,那么我大汉兵锋,不会对向他们,只会把无尽的怒火发泄到您的头上。”
“想要让大王您,在反汉的道路上,为他们打头阵,他们好站在后面,坐收渔人之利。”
“昨日,本使不避斧钺,诚心为大王着想,替大王您解决了危机。”
“大王,您应该感到庆幸才是!”
主父偃看似好心好意,在庄镇听来,无疑实则是赤裸裸的威胁。
胸口不住起伏,庄镇心中怒火中烧。
然而,形势比人强。
眼下,除了归附大汉之外,别无他途。
徒之奈何?
滇硚见此,赶忙站出来打圆场:“大王,汉使所言有理。夜郎王包藏祸心,意图将祸水引到我滇国,他好做渔人之利。”
“我王一向英明,明断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