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去,让他们开始吧。”
“诺。”
随着楚江话落,殿内编钟开始缓缓响起。一时间,轻缓的乐声从四面而来。
钟声敲响,舞乐翩翩。
溢彩流光徐幕开,悬钟错落巧编排。
妙音千古继韶陔。
殿内,一片祥和。
楚江候在殿外,听着编钟轻鸣,闭上眼睛,手指跟着节拍轻轻落在臂膀之上,好不惬意。
就在这时,一个小太监悄莫声响来到他身边,躬身一拜。小声请示:“楚詹事,窦仆射请示,是否先让太医署派人先给两位大人瞧瞧?”
“两位大人那伤,可是不轻呀。”
楚江骤然睁开眼睛,漫不经心瞧了眼小太监,冷哼一声:“两位大人虽说挨了打,可毕竟是虎贲出身,身子骨硬朗着呢!”
“一时半会儿的,能出什么事?”
平时窦骁两人仗着太皇太后的关系,飞扬跋扈,根本不把旁人放在眼里。
自己身为东宫詹事,和他窦骁一样,同为两千石的俸禄。可是,仍然丝毫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这次太皇太后她老人家让人调查贪墨一事,这窦骁为了应付,竟然把屎盆子往自己身上扣。
害的自己差点被连累。
好在太皇太后她老人家圣明,不然自己哪怕长了八张嘴,恐怕也是说不清。
现在落了难了,这时候想到求自己了。
可惜,晚了!
小太监虽然年轻,对于两人的怨恨却知道的一清二楚。眼骨碌一转,赔笑道:“您老说的不差,确实是这个理儿。”
话锋一转,小太监劝说道:“不过,您也知道,两位大人说到底是太皇太后她老人家的后辈子弟。”
“这天寒地冻的,再加上伤患,万一有个差池,日后落了病根。她老人家那,也没法交代不是?”
小太监拱手一拜,连连作揖。
“窦仆射说了,还望您以大局为重,行个方便。日后他,定有一份心意孝敬,不忘今日救命之恩。”
不满皱皱眉,楚江虽然有心为难他,可也明白,虽然他俩眼下落了难,可这东宫之中,诸窦子弟还有很多。
这个面子不给他,怕是以后不好相处。
楚江低头思索,脸上连连变幻,好一阵子之后,这才不情不愿对他说:“既然窦仆射开了口,老夫也不好驳了他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