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真是打心底里喜欢。
正说笑间,坐在下首的刘嫖好似不经意间,大咧咧问窦猗房:“今日这是怎么了,母后这么兴师动众的。”
“竟然把后宫都给叫来了?”
刘嫖这话问出来,引得殿内诸人纷纷投来询问的目光,全都看向太皇太后。
窦猗房将刘煜递给乳母,露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叹息道:“将士们战死沙场,老身领头和后宫捐了钱财。”
“本想着为留下的孤儿寡母出出力,进行抚恤。谁曾想,有人连这种钱财都敢打歪心思。”
“这家里出了贼,老身不管他是谁,必须予以惩治。不然,如何向后宫交代?如何向战死的将士们交代?”
脸色一沉,窦猗房寒声道:“来人呐,把那两个不争气的东西,给老身押上来!”
随着窦猗房的话落地,门外一阵脚步声响起。
只穿着单衣,后背被绑着的荆条勒的鲜血直流得窦骁、窦宪二人,披发跣足被几个虎贲郎押到殿内。
两人来到殿内,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窦猗房一拍案几,寒声道:“你们俩个,可知罪吗?”
窦骁痛哭流涕,趴在地上不住叩头,没一会儿便磕的头破血流:“卑将吃了猪油蒙了心,一时之间没有把控住。”
“贪墨了将士们遗孤的钱财。”
“卑将愧恨无地,请太皇太后责罚!”
说罢,不忘偷偷瞟一眼窦宪。
窦宪趴在地上,两眼闪烁不定,还想狡辩一二,被窦骁一胳膊肘拐倒在地,脸部着地,磕了个结实。
尤其是鼻子,直接就红肿一片,鲜血直流。
撅着屁股趴在地上,窦宪心中狂骂不止:
庶子!
我他娘犹豫一下还不行啊?
你正在那说着呢,还不许我等会儿再说?
万一太皇太后耳朵不好使听不见,不就白说了吗?
抱怨归抱怨,手下不敢怠慢。事情已经到这个程度,无论如何狡辩都注定是无用功。
窦宪想到这,磕的更加卖力。
“卑将一时糊涂,犯下如此大错,实在是罪该万死。”
抬起红肿的脸,窦宪哭诉道:“请太皇太后降罪!”
窦猗房气的浑身发抖,满脸戾气:“身为朝廷命官,知法犯法。祖宗的颜面,都被你们两个人给丢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