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猗房闻言,脸上露出一丝别样的笑意。收起笑容,佯做斥责:“荣儿此来,看起来和你后母一样,也是来怪罪老身,霸占着煜儿的?”
刘荣一怔,看了眼低头不语的刘嫖,笑道:“皇祖母这是什么话!”
“您肯亲自调教煜儿,这是他无上的福气。孙儿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会埋怨?”
窦猗房这才满意点点头,道:“就算是这样想的也没用,煜儿啊,老身看管定了。”
“你们谁也别想把老身的曾孙从老身跟前夺走!”
两人闻言,哭笑不得对视一眼。
招招手示意他坐下,窦猗房问他:“荣儿此来,有什么事吗?”
整理了下衣衫,坐下后刘荣说道:“孙儿只是想念皇祖母了,并无它事。”
想起前几天陈娇可怜巴巴哀求的模样,刘荣不由得苦笑一声。话都被说死了,还能有甚事?
窦猗房怅然若失般叹了口气,道:“眼瞧着离正旦没多少日子了,祭祖一事,荣儿准备的如何了?”
刘嫖噗嗤一声笑出了声,偷偷瞧了眼刘荣,提醒窦猗房:“母后常在宫中,待的都不记得日子了。这才刚刚进入冬天没多久,哪来的正旦?”
“有这回事儿?”被刘嫖这么一说,窦猗房有些不太确信起来。
一屁股坐在她身旁,拉着她的手,刘嫖笑道:“可不是真的!母后,还差好几个月呢!”
窦猗房摸了下自己上面早已长满了银丝的脑袋,叹息道:“老了,不中用了。老是记错了事,你瞧这事儿闹得。”
刘嫖见刘荣坐在那偷笑,胆子不由得放开一些,建议道:“女儿听说呀,将士们战死沙场,多有孤儿寡母的拖家带口难以为继。”
“刚才女儿去了趟皇后那,娇儿对女儿说,想要在后宫组织募捐,帮帮她们。”
“母后要是有空,和女儿出去走走,权当散心了。”
“如何?”
说罢,不忘暗地里瞅刘荣一眼。
窦猗房听了,颇为意动。这皇宫虽好,却如同一个精致的牢笼,将人困在这里,不得自由。
整日彷徨,无所事事。
如果能出去转转,倒是可以散散心。想到这,窦猗房带着期盼问刘荣:“将士们战死沙场,难得皇后和你后母有这个心思。”
“就让老身领着她们,出去安抚一下那可怜的孤儿寡母,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