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满脸热切看向一个面色淡然,孑然而立五十来岁的白衣老者。
这个人,便是西市售卖葛布最大布铺的掌柜李文泽。
西市有一半的葛布,都是由他代为购买,而后再交给其他铺子进行贩卖。
李文泽抚着灰白的山羊胡,眼中露出一缕精光看向郑老财,侃侃而谈:“老夫只会经营自己的店铺,郑掌柜让老夫拿主意,太抬举老夫了。”
转头看向外面,道:“他昌隆布铺售卖货物,货真价实又物美价廉,深受百姓喜爱,老夫又有什么办法?”
郑老财眼中满是不甘,指着他铺子里满满当当的葛布劝解道:“李公,您进的葛布如此之多,倘若任由那奸商售卖下去,如何处置?”
半威胁间带着一丝关切:“您老应该知道,到了春暖花开时,这布可就全都该长毛了。”
“到时候,如何是好啊?”
李文泽转身有些怒意看他一眼,语气里带着一丝训斥:“老夫早已派人打探清楚,他昌隆布铺的货物,都是初秋时节就在匈奴收购。”
“匈奴那边,羊毛便宜的令人发指。”
“听说,一文钱便可以收十斤羊毛。他们带回大汉,只需付给伙计一部分报酬,便可以做成毛衣、毛毯。”
“可以说相当暴利!”
“眼下虽然只卖五十文,却也赚翻了天。”
“你铺子里的葛布,敢卖五十文一丈?还不得赔死!”
“成本在那放着,如何能比?”
“就算想要同他竞争,也根本无从下手。”
“再者,”李文泽有些怅然若失看向布铺,喃喃自语:“毛衣保暖,远非葛布可以比拟。”
“隆冬大雪,百姓有保暖的毛衣不买,谁会费劲买葛布做袍服?”
郑老财闻言,登时就慌了。别人售卖的毛衣、毛毯,成本如此低廉。哪怕自己降价,恐怕也是卖不动。
这这可如何是好?
“看起来,李公是不打算管了。也罢,那就任由别人摆布,明年关门大吉吧!”郑老财一甩袖子,就要离开。
李文泽将他拦住,笑道:“你这人,忒心急。打蛇要打七寸,不然死而不僵,必遭反噬。”
郑老财不解:“李公的意思是?”
李文泽眼中满是阴寒,冷冷说道:“论价格,咱们确实不占优势。可如果,他城外的作坊突然没了。”
“又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