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梁冷哼一声,硬邦邦撂下一句话:“多谢陛下抬爱,只是小女多病,恐怕没有这个福气。”
“要让陛下失望了。”
赵婴齐眯着眼,脸上寒霜渐起:“这么说,太常是不愿意了?”
吕梁本就有气,被他这么一说,顿时火冒三丈。漫不经心拱拱手,道:“陛下可以这么理解。”
此言一出,诸吕之人纷纷面露得色。皇帝又怎么样?南越国中,得罪我诸吕之人,照样不给你面子!
吕嘉本想相劝,思索片刻没有开口。赵婴齐方才登基,便打压吕家。若是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反而不妙。
不妨让吕梁,探一探赵婴齐的底,顺便表明吕家的态度。
让他就算想要打压吕家,也不得不有所收敛。知道吕家,也不是让人随意可以拿捏的。
此刻,不能再退!
吕梁说完,自顾自站起身,拱手一拜:“陛下恕罪,臣不胜酒力,先行告退。”
说罢,扭头就走。
赵婴齐气急,想不到这吕梁,丝毫不给自己面子。当众拒绝还则罢了,没有自己旨意,还敢擅自离开。
既然如此,就休怪朕心狠手辣了!
赵婴齐豁然起身,拿起案几上羽觞,啪的一声摔在地上。
羽觞,四分五裂。
“来人呐!”
两侧伏兵倾刻而出,将吕氏一门得人围的水泄不通。
赵婴齐指着慌乱无比的吕氏族人,寒声道:“吕氏族人,欺君罔上,妄图谋逆,大逆不道!”
“着即压入廷尉曙!”
“给朕统统拿下!”
上次张戴被赵婴齐缉拿入狱,和眼下场景何其相似!
吕嘉这才反应过来,赵婴齐哪里是宴请诸吕之人,分明是变相铲除异己。
吕嘉连忙,给坐在身后的吕伯明使了个眼色。
后者会意,两袖合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