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缓缓而来,来到赵婴齐跟前,瞄了一眼樛乐。
似有所指般笑道:“陛下此宴,受邀者颇多呀。”
“今日并无外人,皆为我南越忠贞之士。”
说着,赵婴齐伸手邀约:“丞相,请~”
吕嘉躬身行礼,没有挪动的意思,拜道:“臣不敢,陛下先请。”
赵婴齐眉头动了动,当仁不让率先而行。
进到殿内,众人依次坐了。
赵婴齐扫视殿内,看着除去樛乐外,殿内皆是黑压压的诸吕之人,不由得眉头紧锁。
不动声色端起羽觞,朗声道:“诸位皆是我南越栋梁之才,平时忠心赤胆,一心为国。”
“朕,敬诸位一觞!”
“诸公,饮胜!”
诸吕之人见状,纷纷看向吕嘉。
赵婴齐眼睛一眯,也将目光停在他的身上。万众瞩目下,吕嘉端起羽觞缓缓起身。
“臣,叩谢陛下。”
诸吕之人见状,这才纷纷起身,举觞拜道:“臣等,敬谢陛下。”
一轮饮罢,赵婴齐搁下羽觞,像是自言自语,更像是自嘲,朝吕嘉说道:“都说我南越吕氏一门,最是团结。”
“大小事务,唯丞相马首是瞻。”
“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赵婴齐目光如炬,死死盯着他:“只是饮上一觞酒,丞相不饮,竟无一人敢动。”
“丞相,调教有方呀!”
吕嘉一怔,随即不以为然笑笑。
陛下终是少年心性,竟然说出这般话来。
可见,毫无城府。
吕嘉搁下羽觞,不咸不淡拱手道:“愧蒙陛下褒奖,臣不敢当。”
伸出右手,指向诸吕之人:“臣在族内辈分年老,族人敬重老臣,仅此而已。何来,唯臣马首是瞻?”
“陛下,谬矣。”
诸吕之人脸上露出些许笑意,纷纷称是。
“丞相所言不错,臣等尊重丞相,仅仅是因为丞相德高望重而已。”